段铁表现得一直很沉着,镇定,在段家下人的面前,他始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只是,当他看到大厅上首端坐的父亲时,却是忍受不住,放声大哭:“爸,你可要为我做主,我这一次可惨了。”
上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目光笃定,神色凌然,他便是段氏集团董事长,段家家主段志高。
“哭什么,段家男儿向来是流血不流泪的。”段志高严厉问道。
“爸,你儿子屡屡受人欺负,你不管了吗?”段铁问,虽然没哭,眼里却还有泪水在漫延。
“谁敢欺负你?”段志高有这个自信,以段家的实力,放眼整个大东省,谅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爸,是真的,我都快没有命了,我要是死了,段家的香火就断了,那我就不叫段铁,该叫断香火了。”段铁委屈道。
“岂有此理,是不是帝都国际的朱峰为难于你?”段志高大怒。
“不是。”段铁答。
“那一定是岛国集团的人了。”段志高敢肯定,除了帝都国际和岛国集团,他还真想不出是谁能欺负段铁。
“是王根生。”段铁苦不堪言。
“是传说中的那个医生王根生吗?”段志高不觉也皱起了眉头。
“就是他,爸,就算我活着,我也是行尸走肉,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娶老婆了。”段铁终于耍起赖来。
“放肆,你不娶老婆,段家不真的断香火了?”段志高大怒道。
“王根生抢走了我的女朋友曹珍珍,我跟珍珍恋爱了两年,谁知道这个妖孽一出现,就把珍珍抢走了,
爸,珍珍是我的命,没有了她,我真的活不了。”段铁又哭了起来,比之前还要伤心。
“那你要我怎么做?”段志高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小都宠溺着,即使到了二十六七岁,依然如此。
“爸,你的手下不是有好几个高手吗,我想你把他杀了。”段铁轻轻道。
“胡闹,为了一个女人,再去杀人,值得吗?”段志高冷喝了一声。
“爸,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就把临山的生意交给你,我找一个地方当和尚去,从此断了人间执念。”段铁冷笑道。
“你敢……”
段志高愤然站起。
“除非你杀了我,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段铁斩钉截铁道。
“你告诉我,曹珍珍在哪里,我去将她请来。”段志高并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杀人。
“现在跟曹叔叔和曹阿姨在一起。”段铁顿时来了精神,只要他父亲出面,曹珍珍断然不敢拒绝。
“行了,先去洗一个澡,看你造成什么样子了,我明天先去警局,将曹珍珍的工作辞了再说。”
段志高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是拼了。
临山市的另外一处民房里面,赵子涛父子在里面休息。
昔日的豪宅,变成了现在简陋的民房,这样的落差,实在太大了。
民房的二楼,躺着十几个手下,其中还有六名所谓的高手,现在却跟瘪三一样,打着地铺,躺着养伤。
赵子涛和儿子赵月华走到了一间卧室,看着地上躺在通铺上的人,眼睛湿润:“兄弟们,赵某如此落魄,
你们仍然还跟着我,赵某会记得你们的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