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墨庭后面的那个小身影慢吞吞的露出身子来。
在场的男子都不自觉的倒抽了口气,露出些痴迷的神色来,而女子们都带着些嫉妒看向余念。
本以为是一个没见过世面,长相也十分稀松平常的女娃,却没想到余念进来后,不仅没有她们所想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东张西望,反而十分沉着冷静,独有几分出尘的气质。
和卿沉待的久了,他身上那股子矜贵气也是学了几分,卿沉正儿八经是从皇族出来的,在大梁的生母可是皇上的发妻仁闲皇后,礼数周全且严谨,学上个几分,对付这些照猫画虎非要充当高门显贵的小家族是绰绰有余了。
相比起因为要迎接卿沉到来而争奇斗艳的各个小姐们,余念穿的实在是过于简单保守了,牛仔裤帆布鞋,上身一件浅色风衣,脖子上还带了一个小丝巾,可谓是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精致非常的小脸来。
卿沉看着小姑娘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眸子暗了暗,勾起一抹笑来,张开的手没有放下,等着小姑娘坐入他的怀里。
林墨庭指了指沙发那处,温声道:“念念快过去坐。”
小姑娘怎么看都觉得卿沉这笑不怀好意,她似嗔似羞的瞪了卿沉一眼,大眼睛睁的圆圆的,又羞又恼。
笑什么笑!她现在这副春日里都要带围巾的样子是拜谁所赐!
要不是他将她啃的浑身上下渣渣都不剩一点儿,脖子上的红痕一日都没有褪去,她用的着在这春日宴宴里还戴一个丝巾嘛!
小姑娘的相貌实在是长的好,水雾雾的一双眼,干净澄澈的犹如那翠池中的一汪水,眸色黑白分明,一点儿都没有艳羡之色,肤色白的像是要发光,因着前一日刚被卿沉拐上了床,本身的干净纯稚染上了些许的媚,眼波流转间,潋滟生姿。
就连见过不少大家闺秀的老太太也不禁侧目。
她这便宜得来的孙女真真是一副好颜色啊。
而这卿家二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像是与她这个孙女是旧识,还是相好?
卿沉张开的手没有放下,一直迎着小姑娘,但小姑娘似是还在气恼他,小姑娘初承**,但卿沉又是个刚开荤的,虽缠着小姑娘一个白日,但还是没有餍足,晚上虽没有再碰她,但还是动作间一点儿都没有客气。
将那么几年日日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吃的憋屈通通发泄了个尽。
最后惹得小姑娘羞的涨红了脸,偏偏被困在他身下没处躲,只能红着眼睛,抽抽噎噎的任他为所欲为。
小姑娘看着卿沉伸出的那只手臂,移开了目光,没理他,反而瞪了他一眼,径直坐到了卿沉的对面,将卿沉那只抬起来的手给忽略了个彻底。
卿沉也不尴尬,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动作说不出的矜贵优雅。
眼睛在小姑娘的身上转了一个一个圈,眼中的暗色丝丝缕缕的溢出,透着危险,还捻着坏,灼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
仿佛在说,今夜你等着。
小姑娘感受到了卿沉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意图,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小身子。
余念一进来就吸引了众多男子的目光,就连她的心上人卿沉也不例外,林婷婷咬碎了一口银牙,心里不舒服的很,嫉妒的快要发狂。
她细细的打量着余念,似是要把人盯出来一个洞似的。
林墨庭也落了座,冲林老太太道:“妈,我将念念给您领回来了。”
林老太太对余念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这个孙女自进门以来十分有规矩,倒是让她高看几分,况且还长着这么一副好颜色……她面容也和善了几分,问余念道:“多大了?”
余念垂下眼,朝林老太太那边侧了侧身子,低低应着:“二十。”
林老太太还未再说话,便有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传来,只听林婷婷掐着娇滴滴的嗓子,意有所指的问道:“老祖宗,您这个孙女可是已经嫁人了?”
林老太太看了看余念这白嫩嫩的面貌,才二十,刚刚够法定结婚年龄,应是没有嫁人的。
林老太太转头问向林墨庭,道:“才二十,应是还没有说亲吧?”
她的余光看向卿沉,她刚刚就瞧见了,卿家二少对她这个孙女真是另眼相待的紧,若是能攀上卿家这颗大树,那可真是祖上积德。
这句话看样子是问,其实装模作样的想给卿沉一个答复。
林墨庭还未说话,林婷婷就抢先道:“才二十啊?那还真是不检点,瞧瞧这脖子上的红印子,昨夜定当是快活的紧吧?”
林老太太最是传统的一个人,整日里规矩多的很,若是知道了余念还未定下亲事便已经做过那档子事儿,定然更加讨厌她。
而且卿沉肯定也不会要一个已经“名花有主”的女人。
林婷婷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余念身上,看到了她脖子那里露出的点点红痕。
尽管过了这么几年,余念还是不适应那么多人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
垂下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