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神情如此认真,高瘦男笑了,宠爱的摸了摸他的脑瓜,说“一切依你!”
他掀开轿帘,说“麻烦大哥带我们去驿站!”
…………………
回到郭府,郭照容就不好过了,头上的泡不是肿了,而是里面有积液,必须用针扎破,把脓挤出来,甚至可能要撕掉外面的皮,听大夫这么一说,她立刻哭了出来!
疼啊,怎么能不疼啊!
大概听到风声,郭永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闺女成了这副样子,他当然心疼,十分埋怨的看了一眼姬昀。
“爹!”看到郭永来了,她哭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怎么能搞成这个样子?为父说了不要跟着来襄阳,你不听,为父还说不要远离队伍,你还是不听,看看,如今搞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大夫那么一说,郭永也当机立断,就按他说的办。
当东西都准备齐全,郭照容差点吓晕过去,那么长的一根针,而且扎一针根本挤不完全部,要多扎几针,她瞬间吓得小腿都在颤,一手勾住侍女的脖子,带着鬼哭狼嚎,开始了她作死的惩罚!
说实在的,扎破是不疼的,疼的是用手挤出里面的脏东西,甚至掺杂着鲜血,郭照容只知道,事后侍女的衣服后背还沾了几滴鲜血。
上完药,纱布包扎完,郭永突然对惊魂未定的郭照容说“明天收拾东西,我让护卫把你送回去!”
“不行!”
“不行!”
姬昀与郭照容同时说。
郭照容不想回去,郭永知道,可为何姬昀也不让她回去?
姬昀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地说“如今战乱四起,人少了不安全,人多了太招摇更何况在这个时候!”姬昀意图指向各郡太守,果然郭永动摇了“再者二小姐的伤实在不适合奔波,不如等平息了一起回去!”
“是啊爹,照容绝不会出去乱跑了,只在郭府溜达!”
“还溜达?你现在哪也必须去,好好呆在房间里!”说完,郭永拂袖要走“你啊你,有你长姐就够烦心了!你还…唉……”
目送郭永离开,郭照容耸了耸肩,等大家都退出屋子,她躺在榻上想起了事。
三年了,为何感觉今天与这三年里的每一天都不同,不是因为她受伤,似乎今天格外的痛快!
到了第二天,侍女拿来了一个玉佩,说是昨日那两个公子的,姬昀看了一眼,就让人给郭照容送来了!
听了描述,郭照容笑的伤口都疼了,十多岁的小孩,就知道留信物泡妹的招数,他们也不做的专业一点,玉佩带子完整,明显就是自己解下来的!
把玩着玉佩,郭照容越来越对这两个人好奇了。玉佩整体色泽通透好,乃玉中珍品,看上面磨损的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
莫非是传家宝?
郭照容大吃一惊,看来那个高瘦男还挺看的起她!
估计又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突然被玉佩后面的小字吸引住。
那个字小到看不见,几乎快被磨平了,但还是稍微看出点印记。
“孙?”郭照容肯定的念出,之后却皱紧了眉头,因为这一动作,额头又隐隐作痛,但她顾不了许多,急忙叫侍女过来!
“去问问管家,昨日那两位公子去了哪里!”
交代完,郭照容沉默了。
她没有多想,她也不相信能碰上这么巧又这么可怕的事情。
东汉末年,又有几个姓孙的,尤其是南方?只是这时的孙家名气不大,不足到记录一举一动。
所以她疏忽了。
她记得孙坚可是来荆州围剿黄巾之党的,就在明年,似乎还当上了长沙太守,那么…
有果,就要有因,此时见到他们,似乎也不足为奇!
沉默被侍女打破,郭照容急切的问。
“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回二小姐,管家说,那两个人进了驿站!”
“果真是驿站?”郭照容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按着额头的伤口,尽量不要让表情的变化影响伤口“你可以下去了!”
侍女也没有多问,这个二小姐从小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她也就悄悄的离开了。
而郭照容看着玉佩发起了呆,“高瘦男年纪是对的,小胖子年纪也是对的,莫非真是他们?”
她在榻上想了很久,关于孙家她有太多的问题,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有幸会见到未来的霸主!
那个小胖子…
梁子是从这时开始结下的?
她还想通了一件事,她终于知道为何曹丕会看上她,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的死敌,是她从小就见过的…也许还是熟识的。
回味起来,昨日的后会有期,似乎是个无休止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