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折腾了三四天,从村里到双桥镇卫生所,又从双桥镇跑到江县医院,最后下达病危通知书。
他们的心里都绝望了,已经打算明天一早回去给孩子安排丧事了。
可没想到随便在招待所遇到的年轻大夫,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好了,快起来带孩子休息去。”
江飞受了他们这一礼,没有拒绝。
不然这夫妻俩的心里会更愧疚。
但江飞随即就把他们扶了起来,让他们带孩子回去休息。
人可以熬夜,但孩子不行,尤其是大病还未痊愈的四个月男婴,更不能折腾。
“哎,哎,我们夫妻先回房,明天一早再过来感谢您。”
两夫妻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们能够看到江飞肉眼可见的困顿脸色。
他们也很愧疚,为了自己孩子,人家都半夜没睡觉。
年轻夫妻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而后马所长和赵承业也离开。
马所长将赵承业送到楼下,忍不住问道:“老赵,这个江大夫,究竟是何方高人啊?连你们儿科都下了病危的男婴,就这么活脱脱给救回来了。”
“服啊,我老马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赵承业也郁闷的苦笑着开口:“何止啊?这位江大夫还会开刀做手术,连我们王天宇医生摆平不了的手术,他可以!”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那件事?”
马所长拍了拍脑袋,立马有了印象。
“对,就是这位,江飞大夫!”赵承业回头望了眼二楼,眼中满是感慨复杂之色。
两人说了几句话,赵承业也坐车离开了。
今晚睡的正香的他,被牛老给叫了起来,他又是抓药又是熬药的这一套下来,他也困的不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睡了五个小时觉的江飞醒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门外,年轻夫妻正抱着活泼咿呀的孩子,拘谨的站着。
“江大夫,打扰您休息了?”
年轻男人弯着腰,歉意的问道。
今日的他红光满面,再也没有昨日的那般颓废,处处透着精神。
年轻妇女也没了杂乱的头发和惶恐的神情,也是特地打扮了一番。
最重要的是这小家伙,活泼乱跳的也没了病患面色。
高热也退了下去,肉眼可见的灵动大眼睛转个不停。
“孩子已经没事了,注意孩子的保暖问题,之后你们可以回家了。”
“当然要是不放心的话,再去医院检查一番。”
江飞笑着嘱托了几句,又逗弄了一会这小家伙。
“江大夫,我们夫妻本想请您吃个饭,可囊中羞涩,只能下次了。”
年轻男人歉意的开口,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江飞笑着摇头:“不必了,医者仁心,我也只是尽职尽责罢了,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知道这夫妻俩为了给孩子看病,花光了所有钱财,现在兜里估计一分钱都没有了。
别说是请客吃饭,只怕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
江飞想到这里,从兜里取出三毛钱,足够坐车钱。
“这是回去的路费,你们拿着。”
“不不不,江大夫,这怎么行那?”年轻男人脸色大变,连忙推辞着拒绝。
江飞给自己孩子救了回来,一分钱没得到。
现在反倒又给他们钱,这哪里能行?
“拿着,实在心里有愧,以后可以去安镇卫生院找我,再把钱还给我。”江飞把三毛钱塞到他手中,笑了笑道。
人有钱就喜欢做善事,江飞现在大小也是个千元富翁。
“安镇?就在我们双桥镇隔壁。”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记住了安镇卫生院。
等他回家稳定下来之后,一定要去安镇感谢江飞。
“我多说一嘴,你这个孩子年幼多病,是因为名字压了命格。”
“他是个从小多磨难的命格,别叫佰顺了,改个贱名叫狗剩。”
“现在改了贱名,以后才会大富大贵大寿。”
“当然这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不听。”
江飞出于本心才提出个建议,实在是小孩子不宜起太好的名,以免命格守不住。
这不是迷.信的东西,而是因为山医命相卜,从来都是一脉相承。
以前的中医也会命相之术,鬼邪之术。
否则中医为什么会有鬼门十三针?用来针针夺鬼命。
只是如此损阴德之事,没有哪个中医愿意使用。
当然,江飞不会鬼门十三针。
因为会此门针数的那些中医,不轻易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