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坐在副驾驶指路:“右转,过一个红绿灯就是第一人民医院,一会儿你去停车,我们先去挂号。”
苏苏点点头:“好!”
后排,张钊抓住倪烟烟的手,不让她揉眼睛。
身边的纸巾已经堆成一座小山,鼻涕眼泪不停地往下流,鼻涕里隐隐还夹杂着血丝……
“撕拉”,倪烟烟又拼命擤鼻涕,声音响得她自己都无法直视,女神形象尽毁。
苏苏把车停在路边上,张钊连忙带着倪烟烟去挂急诊。
一番忙活后,去护士站输液。
苏苏和骆白先回去,张钊留下来照顾倪烟烟。
***
到家后,苏苏见叶浅和沈潇东都不在,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骆奶奶,他们人呢?”
骆奶奶说:“都走了。”然后,神色异样,将骆白叫道一边。
骆白过去,骆奶奶语重心长地说:“骆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从来就没有记在心上。”骆白冷冷地道。
骆奶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孙子这是在死鸭子嘴硬,又怎么可能没记在心上?
这么多年,和叶浅一直在闹别扭。
“浅浅那时候还小,本来也不是她故意的……你自己放下,她能过去,你也能过去。这么多年,她过得也不好。”骆奶奶摇着头,叹口气。
骆白却不耐烦地说:“我原谅她,我怎么办?”
“过去就过去了……”
骆奶奶还没有说完,骆白就阴沉着脸,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我过不去!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能做的,就是不去主动伤害她,但是,要他原谅,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一旦有了伤口,不管如何治愈,都留着疤痕。他不明白,人们为什么非要装作完好如初?
苏苏见骆白脸色不好,过去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
“没事。”骆白摇摇头。
苏苏知道骆白的个性,如果他不想说,就一定会一个字都不提。
“我又联系几个投资方,一会儿马上动身回市里,应该明后天就回来。”苏苏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骆白警惕地问:“男的女的?”
“女的。”苏苏无奈一笑。
这问题,其实本不该他问的,但问了,也就问了吧,回答一下就好。
但还是觉得,他越界了呢,忍不住又提一句:“这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要这么敏感。”
“我怕你被人欺负……”骆白解释。
“我会保护好自己。”
交代好之后,苏苏去开车。
这一次找的投资方,是一个曾经的女客户,反正几十万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就是约着苏苏和下午茶。
苏苏走后不久,张钊和倪烟烟也回来了。
这一折腾,倪烟烟看起来有些憔悴。
张钊在院坝里四处看看,没见到叶浅的人,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那个女的呢?把人弄车这样,一句道歉都没有?”
“走了。”骆白说。
“有钱了不起是吧?”张钊恶狠狠地道。
倪烟烟此时只想躺下休息,而骆白这里只有两间小木屋,肯定不够住,催促张钊:“先去民宿吧。”
“嗯。”张钊去拿倪烟烟的行李,无奈地说,“这些东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