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掌柜的终于将震惊，贪婪的目光，从那颗二品中阶炼体丹上恋恋不舍的移开了。
再看向洛云时，目光中已是充满了恭敬之色。
对于商人而言，谁能帮他挣钱，谁就是最值得尊敬的贵人。
这次他真是赚了。
赚大了！
六万金币的灵草，摇身一变，价值翻了十倍！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赚钱的买卖吗。
“您辛苦，您辛苦。”
“尊贵的炼丹师阁下，请随我来。”
“我已提前找人备好了美酒佳肴来款待您。”
掌柜的满脸堆欢，竟是以年迈的岁数，快步走过去搀扶洛云，就像是洛云炼丹之后，已经虚弱的站不稳了一样。
那掌柜的真是笑开了花了。
在他的搀扶之下，二人离开地库。
这掌柜的倒也算是八面玲珑，竟真的提前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珍馐美味。
尽管洛云很有可能炼丹失败，那掌柜也没有放弃任何一次能够巴结炼丹师的机会。
能不能炼成，是洛云的事儿。
该准备的，是一点都不能落下的。
借着朦胧的月色，那掌柜的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洛云。
亲自给洛云倒酒，亲自给洛云夹菜。
便连伙计想来帮忙，都被他严厉的呵斥走了。
能炼制二品丹药的炼丹师，已非常稀缺。
能炼制二品中阶丹药的炼丹师，是稀缺中的稀缺。
面对着掌柜的讨好行为，洛云却是微微一笑，单手将酒杯压回了桌面上。
“掌柜，信了么？”
那掌柜的急忙赔笑：“信了信了，先前是我小老儿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
洛云挥手打断，道：“别说那些虚的，先谈佣金吧。”
那掌柜是聪明人，眼珠一转，便道：“六万！”
“二品中阶炼体丹，市价六十万，我就给您按这个价格算，给您六万佣金。”
原本设想好的是，二十万的丹药，两万金币的佣金。
但洛云却炼出了中阶丹药，那佣金自然也要水涨船高。
“您喝酒，您喝酒。”掌柜举起酒杯，却又被洛云按压了下去。
“您的意思是……嫌少？”
这一下，眼前这个少年的做法，掌柜的可就看不懂了。
六万金币的佣金，着实不少了。
不过，若是再多给点，其实也有商量的余地。
毕竟洛云是一次炼丹就成功了。
一次就成功，和三次只成功一次，所拿到的佣金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一成。
洛云完全可以私藏两份灵草，只将第三份炼成丹药。
但若真是这样做，那问题就大了。
私藏雇主的灵草，是最大的忌讳之一，这样做，等于毁了全天下炼丹师的声誉，那将会触犯圣堂最低的底线。
只要有人这样做了，圣堂将会不计一切代价，让那私藏雇主灵草的炼丹师，死无丧身之地，是不顾一切代价。
可圣堂的规矩虽然如铁，但也不是没有活动空间。
倘若洛云不私吞灵草，而是故意使坏，就故意炼毁前两份灵草，只将第三份炼成，那也无据可查了。
洛云其实没有这些花花肠子，也不懂这些。
但掌柜的懂啊。
他很快便联想到了这一点，并认为，洛云是准备狮子大开口了。
“如若不然，我给您再加两万！”掌柜的咬了咬牙，给洛云提了两万金币的佣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要能和洛云展开长期合作，舍弃一点利益也不是不行。
可让掌柜没想到的是，洛云竟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