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前沿小队中一个,在小队被歼灭时逃到阵地里面,躲进灌木丛里伪装藏匿,蓬西也不贪心一会只要能放倒那个陈小鱼就行,忽的,一个黑影从眼前晃过,扭跳前窜混入灌木丛里消失不见,见鬼了。
耗子指挥有度,但他想要占据的制高点山包,却遭受到出奇的火力压制,子弹突突从头顶擦过,陈小鱼做着和夜蝠近乎相同的规避动作,果然子弹向长了眼睛一般,躲着陈小鱼过去,山包是哪支小队?不仅防线布置缜密,还藏了两个个暗哨,是那个阮樵还是蓬西?陈小鱼和耗子不约而同的想着。
强攻山包受阻,耗子的计划不能继续,耳里又是滋乌一声,确认过后是白狼那里又失了声响,耗子点点头,心道这群少年里可用的人甚多,比他们那时可强了不少,不过这样还阻止不了耗子,当即指挥道:“剩下的人两两相互,不能再单独行动,大山水牛由后变前,夜蝠和鲨鱼断后,从三点钟方向开始,先解决其他杂鱼再回来啃这块骨头。”
陈小鱼一撤,山包的火力就静了下来,少年们之强有些出乎意料,耗子也没有完全放弃那块山包不管,而是先把周围肃清,陈小鱼一手端枪,一手拿着口红,被制服的人脖上划上一道,这次演习就算失败退出。
近了近了,蓬西小心提着枪口,夜蝠和陈小鱼脚步交叉前行,手里要是把步枪就好了,不用等靠近就能解决,还不易暴露位置,虽然早有严令不能故意射击头部,但可以往身上招呼,蓬西生怕露了破绽,再近一点,蓬西搓了搓手指,扣动扳机。
陈小鱼手里也是一把突进的微冲,一梭子弹打完,把灌木丛打的稀烂,先他倒地夜蝠怒吼,这小子太贼了,灌木丛里刚发出扳机扣响声音,规避动作竟比自己还快,只是这枪法,把灌木丛叶打光了也不见伤到蓬西,最后还是跑过武力制服蓬西,用口红划了喉咙才算了事,什么都好,就是枪法太烂。
这都没收拾了陈小鱼,还被涂了口红,只是消除夜蝠的蓬西颇不甘心的砸着拳头,夜蝠看出了端倪,踢了蓬西好几脚,就算穿防弹衣可被子弹打的还是肉痛难捱,怎么撂倒了老子还不甘心?他又那里知道蓬西和陈小鱼往日恩怨。
妈的,耗子爆了粗口,又折了一个,玄武小队的是不是闲的时日太多,该让他们回炉重练了?八人小队折了三个,突进压制断后的火力都有了缺档,实在让耗子感觉不到高兴,真要被菜鸟们拔了头皮,以后还怎么管教训练他们?
不等他再调整队形,竟有一伙少年冲出来,阮樵带人火力突进硬把耗子和剩余队员冲散,解决掉阮樵所带的小队后,耗子在声讯里呼叫,但大山、水牛等人都没了声音,滋乌,滋乌的声音从声讯里传来,耗子心数了下,又有三人被掐灭,还剩下一个,任他怎么呼叫也不回声。
让老子做孤胆英雄吗?少年阵地此时也只剩下那个难啃的山包,长江后浪推前浪,能不能把我拍在沙滩上就看你们本事了,被自己教出的徒弟打败在他眼里不是悲哀的事,猫着腰提枪朝山包突去,才两步眼旁余光里射来一道寒影,耗子躲的极快防弹衣外的薄衫被割出了口子。
山包上防守布建的防线阵地不是蓬西,也不是阮樵,而是名不经传平时训练成绩也不好的冬子,藏在阵地最里,冬子吃着淋了半湿的肉干,含混着:“今天算是带你们露脸了,听外面动静坚守下来的小队应该就剩咱们这一队,再守一个小时咱们就赢了,等大山等教官几人来收场时都巴结着点,别摆赢了的谱,要是让他们羞怒难消,有你们罪受的。”
“嗯,嗯,都听你的,冬哥,这回咱们要是赢了,也能吃上和教官一样的餐食吧,”有少年呼应着,他们惦记着教练们顿顿有肉的餐食,却还不介意把配发补充体力的肉干给冬子做零食,因为听了他的指挥,一进场就占了最高的这块山包,挖的壕沟防线压制的教官们都冲不上来,把自己的肉干给他又怎么样,露了脸回去待遇能提高不少呢。
要不是下雨,能惬意潇洒不少,冬子换了个姿势,也顾不上身下湿不湿了,压低的帽檐出现一团黑影,砸到脸上是团,冬子在雨中连最后的一点自在都没了,一团两团,天上显然不会下泥团,是谁用泥团这么幼稚?冬子连吩咐他们不要为泥团所扰严密监视,临到最后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刚说完话就发现了泥团里的猫腻,泥团碎开里面竟海蛙死鱼爬蛇等等,岛上能有的动物竟全用泥包裹扔来,幼稚,冬子又说了一句,赶走跳在脸上的海蛙。
扔泥团是陈小鱼,忍着恶心用泥巴包裹能抓到的海蛙爬蛇,刚才被阮樵带人冲散后,枪也跟着跑掉了,现在只剩下这座山包,既然不是阮樵和蓬西,陈小鱼倒想认识认识里面是谁,防线暗哨布置缜密,总要找个突破口才行,扔出的泥团竟引不出来枪声,有些难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