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咬着下唇,眼泪落在手指缝间,她声音哽咽地说:“委屈。”
她做的一切,陆续都不会知道。
她付出了一切,还要朝陆续说一句,“祝你幸福。”
把自己的余生交给了一个混蛋,不会被爱,还要忍受那些莫名其妙的诋毁,承受没由来的冷暴力,甚至连孩子都受到了恶语中伤。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却罪无可恕。
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特别的委屈。
可是有什么用呢?
谁能来帮她?
谁会来心疼她?
燕洲说的是对的,她就是像杂草一样,野蛮生长,自生自灭。
“知意,你不该这么委屈自己的……陆续他不是你什么人,你大可不必为了他,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赔出去的,别太傻了……”
握着邹知意的另外一只手,林清涧满是心疼。
曲朦胧也说,“离婚吧,别这么委屈自己。”
邹知意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离婚如果真有这么说得简单就好了。
她没跟她们说她不是没想过离婚的,她跟燕洲也当面提起过的。
可是有用吗?
燕洲说得对,整个延城他只手遮天,没有他点头,她怎么都不可能会把这婚给离掉。
擦掉眼泪,她说了跟自己真实想法南辕北辙的话,“不离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折腾什么?”
“我家里那位也不可能会允许我一直担心,反正最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燕洲挺好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