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冒出来,连邹知意自己都觉得相当荒谬。
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邹知意感觉向来敏锐,看人会无意识的注意很多细节,燕洲身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而且,燕洲身上穿的也还是昨晚在陆家换上的衣服。
这实在不符合他平时的习惯。
跟他生活在一起也两月有余,邹知意对燕洲已经足够了解。
燕洲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今天穿的衣服,明天就一定不会再穿,更不会容忍自己身上有这么重的烟味。
所以,大概,可能,燕洲昨晚确实是为了等她回来,所以才一夜没睡。
这个判断,着实吓了她一跳。
可那又怎么样?
燕洲昨天跟陆朝暮上楼,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给她一点信任,就已经彻底打破了她对他最后一丝期望,现在这一点施舍般的小恩小惠,她还真看不上。
“跟你有关系吗?”
邹知意推开燕洲,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没什么血色的指甲,泛着青白,透露着不怎么健康的身体状况。
面露讽刺,“三爷心里装着一个陆美人还关心不过来吗?何必还假惺惺的维持一个好好丈夫的人设,这又没外人,你一直这么演戏不累吗?”
燕洲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更黑了,阴沉沉的仿佛狂风暴雨前压抑的天色,紧盯着邹知意,好半晌,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我的燕太太,一夜未归,手机关机,我难道连一句话都不能问?”
我的燕太太。
真是个挺让人心动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