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很安静。
邹知意觉得自己的理智跟冲动站在了对立面,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僵持下去。
可是陆朝暮这根刺,卡在她的喉咙里已经太长时间了。
陆朝暮说起来也是很神奇,总是在她跟燕洲身处在公共场合,身边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的时候,她会突然冒出来对燕洲求助。
而且每次不出意外的,燕洲都会抛下她去找陆朝暮。
毕竟心头朱砂痣还是比她这么个假的燕太太要重要的多。
邹知意一直很清醒,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一而再被这么打脸,她要是能忍着,成为大家口中的谈资,她就不会姓邹了。
燕洲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邹知意想,大概他现在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了。
不过没关系,她一点都不怕。
邹知意跟他杠上了,燕洲没她那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滚出去态度,他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跟她说:“现在晚上九点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边不安全。”
邹知意紧接着问:“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咄咄逼人。
单就这种敢跟燕三爷叫板的架势,就让人暗暗的佩服。
燕洲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地步。
“朝暮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