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克制着情绪,声音里依然透着冷厉,通过耳朵蔓延到了全身,叫人骨头都发冷。
邹知意眨眨眼睛,视线逐渐恢复了正常,一抬头就看到了线条流畅而冷硬的下巴,还有突出的喉结。
要命!
怎么能有人连只露个下巴,都能让人觉得好看的移不开眼睛。
事实证明燕三爷也不仅人长得好看,说的话也很有威信,话音都没落下,人就已经散开了。
燕洲黑着脸色护着她上车,关上车门,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单调的耳鸣声,燕洲不知道对着媒体说了些什么,之后才上车,那些记者没有再拦着车子,车子很顺利的就开了出去。
邹知意的反应很迟钝,半晌,车子已经过了两个红绿灯,才反应过来,邹知意侧身面向燕洲,“墓园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媒体?”
她刚才耳鸣得很厉害,什么都没听见,但是燕洲应该听到了。
燕洲的面色阴沉,遍布乌云,比窗外暗暗沉沉的天色还要难看上许多,却跟她说:“没事,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听上去跟她问得问题好像有点答非所问的意思。
邹知意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高烧昏迷一天一夜,成功错过了葬礼,在遗产争夺正是激烈的这个节骨眼上,邹钟情他们要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能让他们大做文章的话题,他们怎么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