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病房里,针落可闻。
邹知意抬起眼皮,“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燕洲没说话。
“我不会道歉的,错不在我,我不会为了不是自己造成的错误而道歉。”
将孩子放进旁边的小婴儿床上,邹知意定定地看了孩子头上破皮的地方,语气幽幽的,“燕洲,你们燕家的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挺高贵的,在延城这一方天地只手遮天,是不是已经让你们生出了九五至尊的高高在上来了?”
锋眉皱起,燕洲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对劲。
邹知意不紧不慢地说话,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的诡异,“如果我真的配不上你们燕家,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跟我说清楚,而不是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孩子,什么也不说,就直接摆出负责任的姿态来。”
“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以前的旧社会了,开放了很多,一夜情不少见,不就是我认错了人,你也喝醉了酒,两个人酒店偶遇,一夜荒唐?这不是多新鲜的事,可你恩赐般的娶了我,偏偏娶了我,又一而再的给我承诺。”
当时说得那么真,也费了不少的心思做了不少的事,让她感动,让她松动心防,让她差点就……动了心。
“现在一个都没有兑现不说,还肆无忌惮的欺辱踩踏。”
这也就算了。
比起她在产房里经历的疼痛和绝望,就那些在尊严上被践踏的疼痛,算的了什么?
可她的孩子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