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疏忽?”
林清涧对于燕洲这轻飘飘的形容,觉得异常愤怒,“你说得好轻巧,可这是条人命啊!”
“淘淘才多大的孩子,她现在生一场大病,稍有不慎可能人就没了,你一句轻描淡写的疏忽,就能揭过去了吗?”
燕洲敛着眸,锋利的眼里是暗沉的海。
“燕洲,知意到底因为什么才会患上抑郁症,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是因为怕刺激到了知意,才一直忍着,没提,没跟你计较,可你也别以为不说,就觉得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当我们都当成是傻子,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燕家的人,心都是石头做得吗?把自己的孩子害成这样,人就这么无动于衷,连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吗?”
如果这孩子一直在邹知意的身边,邹知意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性淘淘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她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淘淘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是邹知意都经历了些什么,林清涧看在眼里,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越发愤怒于燕洲此刻的冷漠。
“燕洲,现在是淘淘人没出事,要是淘淘保不住了,你到时候就等着看知意发疯吧。”
要不是她打不过燕洲,现在恐怕她的拳头已经砸到了燕洲的脸上去了。
人渣!
他们燕家,通通都是人渣!
燕洲的锋眉紧皱了起来,听她指责了半晌,才终于开口:“淘淘的事情,不要跟邹知意说。”嗓音沉沉,仿佛藏了无尽心事,压的沉甸甸。
对燕家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好感的林清涧几乎是下意识反唇相讥,“为什么不说?你是怕知意知道了以……”
本来她想说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