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今晚没有回家,安排保安队员好好看守牢房,还特别警告谁擅离职守就毙了谁,然后就来到了镇里唯一的青楼找小翠。楼里的老鸨依旧补着厚达一寸的面粉,看到多日不见的马五,脸上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真让人担心脸上的粉会被挤下来,“哎呦,马队长,以为你把我们怡红院忘了呢。”
“娘的,最近忙的要死,这不今晚刚刚得出点空闲就来你这捧场了么。”
马五一屁股蹲在了大厅的凳子上,端起一杯不知谁剩下的茶水咕嘟一口气倒进嘴里,随后噗的一张嘴喷了了出来:“娘的,怎么是凉的?老妈子,你这青楼还想不想开了?”
“哎呦,你看马队长你,就知道吓唬俺这良家女子,当心俺们家的姑娘把你的老二夹断。”老鸨一脸凄凄的埋怨着,一手伸进马五的大棉袄里摸索着。
马五就爱听这种段子,脸上有怒转喜,“哈哈,人家都说姜是老的辣,果然不错,老妈子你虽已人老珠黄,但技术一流呀,摸的我都春心荡漾了啊。”
“哎呀,马队长真讨厌。”老鸨抽出手来嗲声嗲气的打了马五一下。
马五冲着后面几个跟班的吼道:“到了这里,别他娘的再装模做样了,要不就去找各自的相好去,要么就回牢里看犯人去。”
几个保安听了马五的话,纷纷拱手相谢,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然后撒丫子向楼上跑去。
“今个小翠有客吗?”马五端起老鸨刚倒的茶水喝了下去。
老鸨依然保持着刚才的笑容谄媚道:“哎呀,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翠就是专门伺候你马队长的,哪能还接其他客人呢。你可不知道,小翠盼你盼的整天洗内裤。”
虽然清楚老鸨说的只是敷衍的话,但马五听着舒服。他认为明知道有人骗了你,却不去揭穿对方,这样双方都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在老鸨的带领下,马五来到了楼上甲等房间里。
马五床上鼓弄了两下就蔫了,虽然小翠一点也没有尽兴,但这个男人是她惹不起的,也不可以惹的人,所以当看到马五完事后,小翠还是装作很享受的模样和马五打情骂俏起来。
马五今天跑东跑西的,这又贡献出了自己一部分的精华,哪有打情骂俏的力气了,从小翠身上翻下来就呼呼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尿憋醒的马五要去茅房,打着哈欠还没等把茅房门拉开,就感觉有点不对头,侧过脸去,就看到远处映天的火光,那方向正是镇政府大院。马上心里一个激灵,意识到出大事了,也不尿了,撒丫子向胡友民家里跑去。
站在胡友民家门前,马五也不顾现在几时几分、不管吵醒镇长美梦的后果,邦邦的敲起了大门。许久后,一个睡眼朦胧的家丁把门打开,“哦,是马队长啊,这深更半夜了你爷不让人安静啊。”这名家丁在胡友民和外人谈话时知道今天马五没有把事办好,在加上平时仗着自家老爷是镇长,狐假虎威惯了,自然没有把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放在眼里,说话阴声怪气的。
马五也习惯了,所以没有对眼前这人的热讽冷刺放在心里,只是赔笑道:“胡管家,麻烦你叫下镇长,我有急事找他。”
“镇长很晚才回的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此时睡的正香,现在叫醒他不是找训吗。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就行了,明天一早我就转告给镇长。”
大门外两人正在争执,胡友民披着大衣从卧室走了出来,“小马啊,这大半夜的跑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啊?”虽然马五以前是个街头小混混,脾气也暴躁,跟了自己后耀武扬威的,但好在对自己是诚心实意的跟随。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胡友民对马五也没有太严肃的距离感。
看到胡友民出现,马五推开胡管家,心急火燎的说道:“胡大哥,出大事了,镇政府好像着火了!”
刚才胡管家被马五强行推开,心里不太舒服,正要上去说他几句,但听到马五说的话,朦胧的眼睛立马挣开了,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什么!?好像是什么意思”胡友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镇政府好像失火了。”马五哭丧着脸又重复了一边。“刚才我再东街巡查时看到镇政府那边火光通天,也没去确认,就急忙跑过来想你禀报了。”
马五刚说完,胡友民就推开眼前两人,走出大门外踮脚朝着镇政府方向望去,无奈被自家的高墙大院挡住了视线,胡友民又唉了一声急躁了返回院子里,把正准备出大院跟着观望的马五和管家又推了个趔趄。
胡友民记得自家的粮库的小窗户能看到镇政府,来到这里,搬了条凳子踩上去打开窗户。虽然镇政府离胡家府邸有两里地,但胡友民还清楚有看到了对面一片火海,甚至噼里啪啦的声音都传到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