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民按照和陈真当初的约定,把六千多斤粮食全部发放给了双河镇的百姓,并把佃户的粮税减了一半。
此时的双河镇的人不约自发的都放起了鞭炮,赞美胡友民简直是青天大老爷在世。街上一片热闹的景象,人们三五成群、喜气洋洋的来到镇街道上,在烟花炮竹之夜纷纷张灯节彩,尽情地跳啊、唱啊。孩子们提着一个个灯笼,穿梭在胜似白昼的夜晚之间,他们那娇小的脸上盛开了一朵朵鲜花……多么令人兴奋又怀念的时刻啊!那气氛,比过年该要高兴、热闹。这一夜,双河镇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睡着的。
第二天,村民又自发组织了瓦匠工义务为胡友民翻建一座政府大院。
望着渐渐拔起的镇政府,阿古不由的说:“看来这些村民并不是麻木,而是没有奋斗的动力。”
旁边的胡友民很赞同阿古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一个人曾对他说过:要别人尊重你,你得先会尊重别人,然后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
“大牛哥,刚才一个插千上山来,我问他了,还是没有马五的下落。”陈真和赵大牛坐在山坡上,望着不远处在练枪的虎娃。
这几天的稳枪练习,虎娃都坚持下来了,最长的时候是一次坚持了一个半时辰。虽然陈真说现在可以不用练习稳枪了,但虎娃还是习惯每天练习一两次。有时虎娃睡觉都要抱着枪,陈真怕他在梦中会真的开枪,让他睡觉时一定要把子弹卸下来。按陈真的话说,虎娃就是个玩枪料子,几天下来,目标由静变动,距离由近到远,现在可以在百米开外命中目标了,虽然偶尔打空中飞驰的麻雀时也会失误,但短时间内练到这种程度,大出陈真的意料意外。
“我相信恶有恶报,我们一定会在碰到他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但赵大牛对马五害死母亲之事的恨一直没有减退,只是内向的赵大牛者一直压在心里罢了。
“大牛哥,你今天怎么不去找孙哥练把式了?”自从除掉苏富人之后,陈真为了给赵大牛缓解压力,特意安排和他志趣相投的孙美瑶在一起练把式,孙美瑶倒也乐意教赵大牛,随便也可以拿着那张巨弓来玩。
“他昨晚下山去青楼找瑶姐了,今天还没有回来呢。”牛头山上大都是男人,凡是正常的男人都有心理欲望,所以在没有事需要泻火的时候,都会去青楼或者赌场玩两把。对这事王立一点也不反对,反而赞成,只要不惹是生非就行。
这时,一个小喽啰过来:“陈爷,大当家的让你们几人到聚义厅去一趟。”
陈真问道:“什么事?”
“说是商量事宜,具体我也不知道。”
陈真给继续练枪的虎娃打声招呼,就带着赵大牛向山上走去。
聚义厅里的人很多,除了王立夫妇和孙美瑶叔侄,还有几个小头目都在。
看着大家沉重的脸色,陈真走过去问:“王哥,出什么事情了?”
王立唉声叹气没有说话,一旁的孙美瑶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古城县有个大马镇,和小马镇、双河镇呈三角状态分布开来,这三个镇上要数大马镇的条件更好些,镇里有两家青楼。附近的官员和杆子在找瑶姐时就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杆子都在红花青楼做客,而官员都去满园红。王九早已把红花楼的瑶姐玩遍了,昨晚非得拉着孙美瑶等人去满圆红,孙美瑶刚入山才两个来月,对大马镇的青楼不了解,而其他几个人都以王九唯马是瞻,几人没有多想就去满园红玩。到了那里,王九等人都是眼前一亮,这里确实比红花楼大多了,装修的也很显得大气,里面门庭若市,好不热闹。老鸨见来了几位生人,个个身着兽皮大袄,知道得罪不起,主动凑上来为几人倒茶。王九丢给老鸨两块大洋,让她把闲着的瑶姐叫来。老鸨见是豪客,欢天喜地的把姑娘们叫了下来,排成一排站在几人面前供挑选。姑娘们挤眉弄眼,卖姿弄彩,把孙美瑶几人看的眼花缭乱,几人头目各自挑了中意的姑娘上楼去。但王九毕竟是个花间老手,认为老鸨没有把姿色更好的姑娘叫下来,露出腰间的短枪,硬是逼问她满圆红最漂亮的姑娘在哪个房间。孙美瑶就怕在王九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出事,特意留下来想在王九选好姑娘后自己再选,现在见王九这样,忙去阻止他。平时在山上顾忌着王立,王九不敢造次,但出了山,他根本就没有把孙美瑶这个二当家放在眼里,对孙美瑶的劝阻不理不睬,孙美瑶也不屑在王九面前低声下气,既然劝阻不听,自己就一个人坐下来喝茶,找瑶姐的心情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