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上山的羊肠小道不多时,突然从旁边跳出三个端枪的大汉,把陈真三人下了一跳,其中一人喊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牛头山的小喽啰上前抱拳道:“我们是来找杜大当家商量事宜的。”
拦路的大汉打量了下三人,“要上山的话必须得把你们的武器缴上来!”
“这个知道,呵呵。”小喽啰说着把枪递给了对方,陈真也把腰间的短枪拿了出来。
大汉看着大牛没有动,喝道:“你背着上的东西也拿下来。”
大牛还是没有动,转眼看向陈真。陈真点了点头,大牛这才把大弓交给对方。
大汉收了三人的武器,对另一人道:“你快上山禀报大当家的,我们随后就来。”
陈真三人在大汉带领下继续前进,沿途中陈真觉察到道路两旁隐藏着五步一岗的暗哨,甚至严密。
七转八拐了半柱香的功夫,几人来到了一个山头口处,大汉拿出几片黑布条,把陈真陈真三人的眼睛蒙了起来,然后又扶着他们进入山洞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几人停下了脚步,去掉眼罩。
陈真环顾四周,全是黝黑的山壁,而上头是个圆形的山口,阳光从山口照射下来,显得格外山里的豁然明朗。
面前坐着一位山羊胡子、五十来岁的人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身后站立着几个背长枪的喽啰。
“当家的,人带到了。”领路的汉子向低头在山羊胡耳边说。
见杜飞没有动作,陈真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那人的对面,从口袋里掏出烟自顾自的点燃上。牛头山的小喽啰见状欲言又止,和大牛站在陈真身后。陈真的这番举动,让对面的人顿了一下,把茶水放在桌子上,饶有情趣的看着陈真:“你是那个山头的?”
吐出一口烟,陈真看着杜飞回道:“我是从牛头山的,今个过来是想和杜大当家的商量些事。”
“哦,牛头山的?”杜飞并没有问陈真何事,“王立为什么不过来呢?”
陈真毫不犹豫的答道:“大当家的偶感风寒,不方便走动。拜访杜当家的事全权委托于我。”
杜飞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陈真,但他在对方的脸上任何变化,心里叹了一口气,指着桌子上那张巨弓说:“这东西是你的?”
陈真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身后那位大哥的祖传之物。”
杜飞拿起了巨弓,用手指弹了下弓弦,发出嗡嗡的振鸣,让人心里一阵沸腾。“让我见识下这弓的威力如何?”
杜飞说完,大牛走上前准备接过弓演示一下,杜飞却把弓收了回去,对着大牛摇了摇头,又看着陈真说:“我是让你演示下。”
陈真微眯双眼,随后睁开笑道:“既然杜当家的这么看重我,那我就献丑了。”说完把还剩下半支的烟叼在嘴上,接过巨弓,拿出弓箭,站稳马步,右臂没有半丝的停滞拉开了巨弓,对着十米外山壁射了出去。
弓箭的破空的尖鸣声虽是一瞬即逝,但旁人的耳中绵绵不断回荡着。
噗——
经过多年风吹日晒都没有脱落痕迹的花岗岩此时却被弓箭射出个洞,连箭身都陷进去三分之一。
“好,好弓,好威力!”在众人的惊愕呆立中,杜飞站起身率先鼓起了掌,“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力!”
“呵呵,杜当家的过奖了。”陈真把巨弓还给了大牛。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方便说下你什么名字吗?”杜飞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冰生硬。
陈真并没有怎么隐瞒,说自己是上海人,来东北寻亲,并把在小王庄的遭遇被逼来到了牛头山讲给了杜飞。
杜飞哈哈大笑道:“当杆子也不错,最起码不会被那些官兵压榨。”
陈真听后无语。
“对了,陈兄弟。”杜飞拉过身边一个背枪的壮汉,“这是我曼陀山二当家的,叫董德彪,他枪法很不错,你敢不敢和他比一下?”
陈真摇头道:“我看不用了,我玩枪不怎么样,肯定比不了董大哥。”
“哈哈,陈兄弟不必害怕,我们比静止的目标,我一发子弹,你随便,啥时候打中算完。”董德彪说完就拉着陈真往空旷的场地走。
董德彪三十来岁,出身军人家庭,从小就看着父亲玩枪,日积月累再加上对枪的情有独钟,练就了一手好枪法。长大后时常找别人比枪切磋,有一次赢了对方的赌物,对方耍赖不给,就发生了争执,董德彪失手把对方打残了,但是被害人的势力比董德彪家族要大的多,导致了对方要把董家满门抄斩,而董德彪不在家,侥幸逃过一劫,后来十七岁的董德彪埋伏在把自家灭门的那位大官常去的红楼,把那位大官给杀了。之后董德彪开始了逃亡生涯,期间偶然遇到一个有名的拳师,拜入门下,两年后董德彪要离开师父,但那师父感觉他身上的煞气太重,非要他留下了修心养性,董德彪哪肯干,一气之下在师父的酒里下了毒药。然后他就流浪到东北,被杜飞看中了他的枪法和身手,就带进了曼陀山。
董德彪的不依不饶让陈真很无奈,再加上此人太过傲慢,就随着他步入练枪的场地。
看着杜德虎得意的表情,大牛和牛头山的那位兄弟心里笑道:现在高兴,待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然后也跟着杜飞等人来到了练枪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