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罩上的寒蚣徜徉在寒焰之中,欢快的对着符文吐着寒气。
整个封印罩和白狐所处的封印中都被一股毁灭般的寒意侵蚀,就连白狐纤长厚厚的狐皮也忍不住蜷成一团打颤。
过了不知道多久,这一切才归于平静。
张延年是在寒蚣的咬食下,被痛醒的,无疑,即使以他这内功深厚的身体也难抗住适才毁天灭地的寒意,也幸亏他在最冷时晕过去,最冷过后寒蚣咬食他,他被痛醒了,不然此刻张延年早就被冻死了。
张延年抖落了一身的寒蚣,看着密密麻麻跑掉的寒蚣,在看看自己身体上无数个寒蚣咬食过后的身体,加上在这暗无天日不知出口的洞中,张延年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他见过中了寒蚣毒的人,一旦见了阳光那种可怖的样子,让张延年后背发凉,那算是张延年生平印象中最深刻,最让人不忍去看的,此时的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在阳光下烈日灼心的千般痛苦。
张延年这种心态,让他有了无所谓的态度。张延年缓步顺着台阶竟然走向那只白狐。
张延年没有顾忌,伸手去触摸那道封印了白狐的封印罩。
密密麻麻的寒蚣顺着张延年触碰了封印罩的手爬来,
张延年没有理睬寒蚣。
张延年的触碰并没有让防护罩发生什么,周围的一切变得很平静,张延年看着受伤后逐渐缩小,****伤口的白狐轻声道:“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白狐变了。
白狐变为一位身着白衣的长发少女,两眼满含泪水的搓拭着自己的伤口。
“你就是刚才的只白狐啊,你受伤了,不能用手搓拭伤口,会发炎的……”
长发少女用残破的衣服刻意遮了遮没有完全遮住的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张延年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妙龄少女衣不遮体。
虽然张延年心中不停告诫自己,眼前的女孩是妖,不是人,自己不要紧张。
但张延年还是脸色通红的呆滞的看着白狐,一时失神。
“你看什么看,看够没有,再看我把你眼珠抠出来吃了。”
少女声音犹如银铃,但却未脱稚气,明明是一句充满威胁的警告语,但此时被少女说出口,张延年先是骨头都酥了,她的警告换来了张延年目光呆滞的。
这就是狐族与生俱来的天赋。媚术。
媚术根植于狐族的骨子里,表情淡漠还好,可是那些修成了人形的狐族一颦一笑都能迷的平凡的人类神魂颠倒。
此时的张延年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张延年就如一块木头,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朝着少女走去。
白衣少女看着张延年朝自己走来,刚才娇怒的神色,在其迅速做出权衡利弊后大大方方的站起,刻意施展狐族的媚术,万种风情,眉开眼笑,宛若突然绽放在萧索枯燥的黑暗中最亮丽的花,风抚,便娇颤,让人浮想联翩。白狐魅惑着张延年朝她走来。
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可能是自己出去的一次机会,她不想浪费,想试一次。
而张延年已经没了意识,思想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丢了魂一般,眼看着鼓足了架势,要冲进封印罩。
白衣少女,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