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给我们同行看,他们都瞧不出哪有不对的地方,都说我用买饵饼的价牵了一头牛回家。
呶,这条街上的大伙儿都知道这事。我买了还不到一旬呢。”
陈平想问的不是这个,身旁的子澜见陈平不好再开口,他又摸出了几个铜子,递到那店主手上,问道,
“这个颜子是什么来历?竟有如此的才华?是不是这人为了抬高自己多赚点钱哄人的?”
那店主很是自豪地卖弄道,“据说是当年孔子的弟子颜回的后人,他沿用了他祖上的名号。
我看没得假。咱临淄人都知道颜回有后人住在东街榴花巷子那头。我上次就是在那买的。
后来我估摸着,这圣人后裔的钱好赚,随随便便被他当成废品的东西拿到我们这都是宝。要是我跟那家人谈好,他家以后的这种不要了的字画类的东西我都要收到家中。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扑了个空。
听颜子的邻居说,齐王看重颜子的才学,聘了他当太子的老师。早就搬家走了。”
子澜又看了陈平一眼。
陈平再没有多作停留,匆匆离了字画街走到一偏僻处,子澜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叔伯为何不多找几家比较比较再看看?临淄多才学之士,说不定会找到比店家口中的颜子更好的画师呢。”
陈平停下脚步,以教训后辈了口吻说道,
“你可知当今天子的老师是谁?叔孙通。
他可是当今的一大儒。
在画技差不多的情况下,要面呈天子的东西,用儒家的作品会能更让陛下高兴。
这些个人情世故上的学问,贤侄你以后还得多学学才好。”
子澜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陈平在原地驻足了好一阵子,对子澜说道,
“要不你陪我去齐王宫走一趟吧。贤侄终归不是池中之物。
官场上的事,除了能力,还能把八方的关系处理顺畅才好。
齐王毕竟是高祖的亲儿,当今鲁元公主的嗣子,在齐国和长安都有不菲的人脉,如果他对你有眼缘,以后的路会更顺畅一些。
齐王宫门口,陈平递上名牌,静等着齐王的佳音。
子澜却很是悠闲。
陈平不解,子澜道,“叔伯不知。我们的齐王可不是一般人。他福根深种,子嗣众多。
人们都说齐王至少占了高祖皇帝儿子们的子嗣之福的七成以上。
每过半年小半年的,齐王都会纳一门如花小娘进府。然后不出半年的,王府后院定有新的后嗣诞生。
现在府里的这位,据说是蜀地一和三司官对接的官员家的小娘。
少府这头有人看到过,那小娘长得叫个水灵,管保叫人见了就挪不开眼。
本来三服官想纳她为小妾,结果被齐王抢了先,到现在我那上司对这都耿耿于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