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前任王氏因被夺了卫尉之权,背后还在骂他“靠妇人吃饭的家伙!”
当然了,陈平之所以还能想到这么多,是因为刚才伤口的疼痛已经过去了,陈平又关注起自己的内心感受来了。
那刘泽却不是个很能察颜观色的人,他刚说完前一句话,看了陈平一眼,脸色大变,忙从腿上撕了条布,不由分说地拉过陈平,紧紧地把他胳膊缠了好些圈,边缠还边说,
“可怜见的,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小脸都白了,白得跟麻布一样。赶紧回宫里找御医给治治,好好地养养去!”
陈平虽然脸上堆着笑,却在心里暗骂道,
“去你兄弟的‘小脸’,‘小脸’是形容小娘的,好不好?老子的是老脸,老脸懂不懂?
还麻布呢?没脑子真可怕,不知道麻布在丧仪上用得比较多的吗?
老子还有好些年的日子好活,要用麻布也是你在用,有点常识,不要净往我头上扣,好不好?”
自从项羽垓下大败,项羽给刘邦的压力没了后,不但是刘邦,连陈平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也消失无踪了。
已经有好些年,陈平都不曾有过这样粗鲁的言论和想法了。
稍微恢复点理智的的陈平有点感觉到自己状态有些不对劲,很想回到曲逆侯府将养一段时间,可是嘴巴却好像被寒冬腊月的冰冻住了一样地不能动弹,嘴里只一句,
“有劳卫尉大人了。”
刘泽好像对他“卫尉”的权力很满意似地,很是高兴地对四周围下令道,
“这些个歹人,和曲逆侯一起,送到宫里去!”
然后,他指着跟前的那些个街卒,吩咐道,
“把他们带回去,核实记录一下,该奖的奖,该升的升!”
卫尉署中人唱了一个喏。
陈平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脑子里已有了些眩晕,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那些个街卒好像对他说道,
“侯爷,多保重!
以后有机会,愿意当你麾下的卒子!”
再然后,陈平就完全昏过去了。
等到陈平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宫中,大殿侧面那处给因为办公时间过了宫门下钥时辰的大臣暂居的处所。
陈平看到住所处的烛光时,就知道天已经全黑了。
刘盈笑眯眯地看着他,对他说道,
“曲逆侯为大汉为朕尽忠,朕都记在心里了。
后边你就好好地养好身体,多多地为大汉效力!”
陈平身子乏软,脑子也很有些转不动了,却听见刘盈跟前的少府戚腮在一旁说道,
“曲逆侯是不知道,为了保你,陛下把宫里的千年人参都用了两根了。要知道,整个皇宫,统共也只有三根的。
侯爷可得好好地记住陛下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