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着这些底蕴,他要是还治不了这些个人,他这东海王也不用当了。
再则,听先帝说,匈奴那头干旱少雨的。有的人终其一生,连沐浴最多都只有两三回。一下子让他们像土生土长的闽中百姓一样地好水性,怕是也难。
光是适应这头,恐怕就得折损大半。”
陈平的心中暗惊,以前只见着吕雉杀一人两人的,只是没曾想过她的胃口已经大到了万人斩的地步,心中竟然有些后悔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毫无保留地让吕雉知晓。
没办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等到长安城后期筑建完成后没两天,在长安城的南郊,出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那一天天还没有亮,陈平正在家中等着更衣盥洗上朝时,就看见东海王府管事顾不得对大鹅的恐惧,甚至都没等得及管家的通报,就拖着几只死拧着他衣角的大鹅径直走到陈平的卧房,把陈平吓了一大跳。
那管事一见到陈平,就说道,
“不好了,那些个徒隶闹起来了。他们好像都疯魔了一样,说是大汉跟匈奴互通过国书,不得虐待他们这些个从匈奴来的人。
他们还想把钥匙抢到手打开枷锁,和城防军起了冲突。
更混乱的是,那些个百姓一听他们是匈奴来的,新仇旧恨一起算,有的加入了讨伐匈奴人的队伍,有的还远远地捡起石头就往他们身上砸,那场面混乱不堪。
曹丞相现在正在宫里处理事务,老奴这就来找侯爷拿个主意。”
陈平知道这事如果处理得好,可以在众臣僚中建立威信,如若处理不好,以后在朝中休想立足,现在好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
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人心的安稳,陈平雍容平和,问东海王府管事,
“这批徒隶现在交接到东海王手上了没?”
那管事急得手心拍手背,
“唉唷,我的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不相关的细枝末节的干什么?得赶紧把这场暴乱镇压下去才行!
长安城可不能染血!”
陈平沉着脸,“管事好糊涂的嘴!权势之下,没有强力作后盾,仁义到哪施行去!不染血,能成事么?”
管事的脸有菜色,还是遮不住地着急,
“还没有呢,我家王爷明天才到长安。朝廷说这次由朝廷派兵替他护送这一群阎王爷。”
陈平再问道,“你派人去通知宫里了没?”
管事更是慌张,“也没。”
陈平厉声喝斥道,“来人哪,替朝廷拿下这祸国殃民的匈奴人!”
那管事这才露出了他练家子的本事,从怀中掏出一柄两尺多长的的柳叶软剑,抽身就要往陈平的要害处刺。
陈平对管事的本事未曾知晓过,根本就来不及闪躲,正要一命呜呼时,只听得“当”地一声,从暗处飞来了两个拇指大的小石子,一个打在管事的手腕处,一个弹在那柄软剑上改变了那软剑的方向。
陈平则趁势向后一仰,再向侧一躲,堪堪地躲过了危险。
那管事看一招不成,软剑碍事,随即弃了那剑,就要空手与陈平相搏。
还没等陈平出手,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入了管事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