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儿这次听话的去了,蓉姐儿倒是些微有些不好意思了,陪着一起过去了。
花生酥做法不难,花生炒干去皮碾成粉末,与饴糖酥油和鸡蛋面粉混合后烘烤干就好,只是家里没有烤窑,自然只能小火干炕。
家里的石臼太小,研磨成粉许会有些慢,其他的就简单了。
她先将花生米炒干,又放在石臼里捣成碎末,心里盘算着,过段时间攒够了钱,首要的就是要换个房子,院子很大,能放得下石磨的那种。
蓦地,影影绰绰光线被遮,宋瑜看过去,就见沈瀚站在门口,挡住了刺眼的日光。
"耀哥儿没事儿?"
"无碍。"
宋瑜点头,没事儿就好。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得,一人朝屁股上打两下就好,何须这么麻烦,又是开导又是做点心的,你也难得空闲。"沈瀚见她在捣花生,有些拧眉。
宋瑜瞥了他一眼:"好在蓉姐儿他们只是你弟妹,若是你孩子那还挺可怜的,不定长大了被你教导成不讲道理只讲拳头的蛮子。"
沈瀚:......
蓦地,他又一笑:"若是我的子嗣,定会被娘子教导的知书达理,温载稳重。"
宋瑜戏谑,这是不生气了?又开始明着躁动了?
"那可不一定,非膝下之子谁会如此劳心劳力,我听闻好些当家主母都会故意将庶出放养,教导成不学无术的废物呢,三郎莫不如自己也学些育儿之道的好。"
沈瀚瞪眼看着她,都被气笑了:"妾室还没个影儿,娘子就先为我担心起开枝散叶的事了,当真是贤良淑德啊。"
"过奖过奖。"宋瑜假惺惺的笑着:"前些日子陡然惊梦,得知三郎日后位列人臣,显赫一世,想来后宅莺莺燕燕遍地也是早晚的事儿,我不过是未雨绸缪,早给你些提醒罢了。"
沈瀚:"哦?看来那方士说的不错,娘子果然与常人不同,如今竟能预知他年之事,想来定是福运滔天之人,既如此,那我是不是该先与娘子诞下嫡子沾沾福运再说?"
宋瑜:不要脸!
比不过比不过!
"嫡子?沈娘子有孕了?"外界走来一人,朦胧听了一耳朵,当下拱手庆贺:"前有沈兄高中案首,今有沈娘子有孕在身,沈兄双喜临门,福星高照啊。"
宋瑜一脸尴尬,沈瀚扭头,就见一赭色长袍男子站在院内,金冠束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男子旁侧是耀哥儿他们三个。
"大哥,这位公子说是来找你的。"耀哥儿赶紧道。
沈瀚疑惑,行了个书生礼:"敢问阁下是?"
"在下齐凯,今日特来向沈兄讨教学问。"
齐凯,今次县试榜第二,县太爷的独子。
沈瀚眼底微闪,面上挂着腼腆温润的笑意:"原来是齐公子,这边请。"
齐凯应下,鼻尖轻皱了皱,好像是炒花生,莫不是沈娘子的手艺好到连花生都比别人炒的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