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遇见八爷开始,沈珺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他以前骑的马,是温和的小马驹,八爷带来的马,是瀚州大营的战马,极为烈性,他几次三番差点儿被掀翻。
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大营,先是被那气势雄浑的大营氛围镇住,然后因为来的太迟被薛覃当众训斥,之后,在众人毫不掩饰的嘲笑之中罚练基本功。
沈珺原先还觉得自己在家虽然没有练习一招半式,但好歹强身健体了,应当身子骨还不错……吧?
结果到了这里才知道,薛覃为什么说他是个弱鸡。
说句不好听的,随随便便来一个,一指头都能把他打废了。
薛覃此前揍人已经留了手的。
一个早上加一个上午下来,沈珺已经鼻青脸肿精疲力竭。
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薛覃一声结束,沈珺当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儿看着刺眼的日光。
累。
想家。
想媳妇。
;想什么呢?薛覃一脚踢在他身上。
沈珺立刻坐起来:;想下午的训练。
;呵!薛覃才不相信呢。
;别怪我没提醒你,午膳有时间规定,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沈珺一听,马上撑着一口气起来,去吃饭了。
薛覃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又挑眉瞧着他左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绽开的纱带,微微扬眉,扭头对着身侧的副将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