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地下工作者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的指针如往常一样指到了5点30分。
“嚓,又该上班了”
一个睡眼朦胧相貌普通的青年万般无奈咒骂道,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灯光亮起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不足十五平米的蜗居,除了床头柜子上摆放的那台联想的电脑外,也就一桌一椅而已。看着眼前的这几件简陋的家具,青年摇了摇头,和往常一样匆匆的穿好衣服,胡乱的吃了点昨夜的剩菜剩饭便匆匆的出门了。
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拍打在青年的脸庞,北方三月的天气依旧寒冷刺骨,特别是在夜晚和早晨,青年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快步的向车站走去。
等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着了。“呼,看来没有耽误了班车。”青年呼了口气,小声的自语道。等了几分钟后,一辆加长的客车缓缓驶来,车头上写着某某煤矿的字样,青年便坐上了前往煤矿的班车。
看着车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人们,刘安豪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已经用了几年的老式手机,插上耳机一遍听起了音乐,一边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青年名叫刘安豪,安豪,安好,听名字也能知道父母的用心。现年25岁,山西人,现在正在西安附近属县的一处国有煤矿打工。因为是临时工,矿上不负责他的食宿,他只能是独自一人租住在矿区附近村子里。虽然工资还算可以,但是除去家里的负担外,他也只能是混个温饱,生活苦逼的很。算起来他小时候可没吃过什么苦,父亲年轻时候是当兵的,虽然退伍的时候没接受国家分配的工作(都让给战友了),但是凭借在部队学到的过硬技能和好的关系,不仅在村子承包了好几百亩的果园,而且还干起了运输的生意,正好赶上了改革的东风,日子是过的红红火火的,老刘家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富户啊,那时候作为家里的独子,那童年的生活绝对是丰富多彩。说是独子吧,不过他这地位也没保持几年,父亲探亲回家给他增加了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刘安逸和一个大自己五岁的义姐李淑,说是战友的女儿,代为抚养,退伍回来后再接再厉又为自己增加了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妹妹刘安心,虽说和家庭扩大了,但是比自己大的大,小的小,而且人更多,小日子别说多么滋润了。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一起车祸中父亲的一次见义勇为,虽然救下了一个小女孩,但是自己却落下了一个半身不遂,只能是在轮椅上了此残生。为此,家里不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连本来相对和睦的大家族也为日渐疏远。刘安豪第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也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人情冷暖。面对亲戚们嫌弃的眼神,村民们冷嘲热风的态度以及生活的压力,上高中的他不得不中途辍学,帮着母亲和姐姐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一人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途,干了无数份的工作,辗转多地才来到了这里当矿工,至今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当初心高气傲的稚嫩少年如今也变成了一个老于世故的煤矿工人了。
当车子停稳后,刘安豪跟着人群下车,走进这处位于县城郊区的煤矿。
一个煤矿会下辖很多的对组用来分担不同的工作,刘安豪的工作就是煤矿掘进队,也就是地下打巷道。
当来到对组所在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了,“小安来了”刘家豪闻声望去便发现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右手少了三根手指,因为在一次煤矿事故中失去了三根手指,熟络的人都会称呼其为“七指”,他是今天这个班的班组长,也就是刘安豪的组长。
“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