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燕子嘘嘘口哨,其实我根本不会吹,而那对燕子只是缩在那里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哥,赶紧的,给我照照锁眼啊。”
一旁炮仗已经急了,这半天他都是自己摸索着在开锁呢。我赶紧给他照着手边,只听一声锁簧的声音,锁终于打开了。
等进了屋,炮仗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灯的开关,客厅旁边就是卧室,还有一台电视机正对着床。
炮仗去打开电视机,我从身后摸出了那根秸秆,昏暗中那秸秆涂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就在我刚把秸秆放到枕头旁边时,后面传来炮仗一身惊叫:“哥,你咋把这玩意也带来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别怕嘛,不就是鬼嘛,不怕。”
炮仗不依不饶了,非要我拿客厅去。最后没辙,我只得拿着我的宝贝到客厅,炮仗在后面盯着我生怕我再耍个心眼拿回去了。
我把秸秆放到桌子上,然后回头对炮仗问:“放这行了不?”
炮仗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摆摆手:“不行不行,放那里,那!”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瞧,有一尊关公像,“行,放这就放这,让关公镇着。”我把那秸秆放到案上关公前,“这回放心了吧。”
炮仗使劲点头,脖子跟弹簧一样。
然后我们就回到卧室,关了灯躺着看电视。不多时外面似乎起了风,吹得白杨林哗哗响,响得人心里直发慌。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我和炮仗还没啥睡意,突然院子里传来呼啦一声,我俩人立刻如受惊之雀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看着炮仗问。
炮仗估摸了一阵:“好像是门被风吹开了。”
“你没栓门啊?”
“应该栓了吧。”
“栓了门咋开的。”我用脚丫子推搡着他,“快去快去,关门去。”
炮仗只好下地穿上鞋,还没走出卧室就回来了,嘻皮笑脸地说:“哥,咱一起去。”
“怎么了?”我问。
“我不敢。”
我叹了口气,也下床穿上了鞋。我们俩人一起走出卧室到了客厅,我还顺带着看了关公像那里一眼,那秸秆还安安稳稳躺在那里。
这时炮仗把屋门打了开,顿时一阵阴风从院子里吹了进来,这大夏天的竟然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朝着外面里一瞅,只见院子里的东西都被蒙了一层雾般变得诡异神秘,院里的院门洞开着,再往外只有一团黑暗,仿佛一张张大了的幽幽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