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呢?”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然后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会是……你和妈毁尸灭迹了吧?”
我爸瞪我一眼:“去,熊孩子瞎说什么呢,我下车以后压根就没找到她。”
“没找到?”
我爸点点头:“那晚我开车到出事那路段的时候,就看见在车的左边有个女孩,我当时心里一惊,就想避开,这才发现右边也有一个女孩,我直接慌了,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只能蒙头一打方向盘。车翻了以后,我心里还想‘坏了坏了,撞死人了’,可是从车里爬出来以后,我一回头发现那个被撞的女孩不见了。”
“这么蹊跷。”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朝另一个方面想。
我爸苦着个脸:“就这么蹊跷,虽然那里是个弯,但是也没那么急啊,我开得又不是很快,之前都没看到人……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两个……”我爸心里还不踏实,对我问:“你说是不是咱俩看错了?”
我点点头:“大概是吧。”
“哦。”听我这么说我爸宽慰下来,但很快脸又拉长得跟苦瓜一样:“不对啊,惊奇,一个人看错就算了,咱俩人都看错,这可能嘛。”
“说不定是蜃景嘛。”
“蜃景?”
“对啊。”怕他心里放不开这事,我就诳他说:“因为空气有水分,折射造成的影像啊,就跟海市蜃楼一样嘛。新闻上报道过类似的例子。”
我爸一听,有些茅塞顿开:“这么说来,还真像是啊。”脸上愁云惨雾都散了开,“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我爸轻轻拍着胸脯安下心来。
我心里却在想:这是个什么鬼呢,她又想做什么。
本来只有几天就要开学了,我伤成这样子也只好给我请假。等到伤势好到能下地的时候,我就叫我爸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待着。
这病房里一共三个床位,旁边还躺着俩大叔,都是骨折。晚上的时候,中间病床的那个大叔在说鬼故事。
他吧唧吧唧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那有一片核桃树,种核桃的那家去医院拉大粪,别人问他要稀得稠的。他想这稠的肥,就说要稠的,医院的人就给他几个大桶装得,等他回来去地里上粪时,发现里面全是死婴,他也没想那么多,就全埋核桃树下了,晚上他和老婆两个人在地里的房子里睡,就听到有小孩子哭,还有小孩子说你挤的我没地方了,你们挪挪,吓得他们夫妻两个大半夜跑回家再也不敢去那地睡觉了(段子)。”
我听他说得有模有样的,如果是以前倒是真能被他吓到,“叔,你拉倒吧,谁会到医院拉大粪填肥,再说了,死婴都是要处理的,哪会扔到厕所。”
“你别不信啊,早些年计划生育,医院忙得厉害哪管这些。”
我连连摆手,表示不信,这时候突然来了便意,我就下床穿鞋,拄着拐杖准备去厕所。
看我起身,那大叔就问我:“去厕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