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云山偏僻之处的那所小屋中,因为昨晚整夜都在修炼,叶映天现在仍死睡在床。
碰地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叶映天被巨响吵醒。
“你个懒奴隶,快给我起来,怎滴老是这样睡懒觉?莫非昨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叶映天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伸展着酸疲的腰肢,却突然被闯进来的张凝苏玉手一把拽下了床,在地上滚了一圈,才挣扎着站了起来。
“干什么呢?一大早的不让人睡觉!”
张凝苏鼻子都要气歪了,双手一插小蛮腰,拿出了杀手锏:
“哼!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
听到这句话,叶映天身子一哆嗦,顿时偃旗息鼓,他深刻地记着那两次惨烈的教训。
第一次,他因为和她斗嘴,他没有得到解药,在晚上硬是生不如死地挺了过去,结果他在床上躺了几天。
第二次,粗心的张凝苏忘记了制作解药,结果他再一次如临炼狱,幸好她有点良心,快速炼制出一枚,不然他又要重蹈覆辙。
如今他再也不敢再触犯张凝苏的威严,或者说是那毒药的威颜。
一旁的张凝楚对此抿嘴轻笑。
“走!姑奶奶我要去扶风城,你为我们驾马车!”
……
吹云山山脚,绿意盎然的吹云派山门中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叶映天坐在马车前,聆听着车中悦耳的莺莺燕燕,此时的他已经戴上了一张张渡河为他准备的人皮面具,因此他竟然拥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脸与略有不同的气质,看起来稍显大众些,但还是无法完全遮住他的不凡。
吹云山屹立于扶风城城西南,叶映天驾着马车渐渐驶离了吹云山地界,汇入了由杨州主城北上通往扶风城的笔直官道,向扶风城而去。
此刻叶映天眯着眼睛打着瞌睡,任由马儿自由地沿直道奔驰。突然,身后群马奔腾的轰隆隆巨响吵醒了叶映天。
他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杨州方向尘烟滚滚,一大群军队骑着彪悍的马匹飞驰而来,吹云双娇纷纷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怎么回事?小天子!”
“不知怎地后面来了一大群官兵!”
叶映天一边回答一边尽量让马车往路边上靠,然而这马匹似因受到了惊吓,突然不听话地四处乱蹿、横冲直撞,而且身后的行军飞快至极,一下子就追到了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前方何人,杨州太守大人受诏率军入王都,怎地还不快快让开?这是想找死吗?”
只听身后一声带有真气攻击的巨吼传来,震的原本飞奔着的马匹七窍流血而亡,整个马车随着巨大的惯性滚向侧前方。
同时车内传出两声闷哼声,而叶映天嘴角溢出鲜血:
“神宫境巅峰!”
在暗骂的同时叶映天一跃向前跳了起来,同时在空中双手聚气成刃,劈开了车与马间的联系。
着地后的叶映天转身朝后,双手推着马车身的两边门框,拼命地使马车停下来,脚步拼命往后蹬。
满嘴鲜血的吹云双娇带着巨大的惯性前冲了出来,扑在了他的左右怀里,三人一起摔倒在地。
吹云双娇赶紧起身,抹了抹嘴角边刺眼的鲜血,转过身看向了迎面猛烈奔来的马群,只见最前方是一个身披银袍的老者,先锋马队之后是一个六马拉的华丽马车,而其后紧随着成千上万的骑兵。
显而易见,震伤他们,震死马儿的人定然是最前方那气势不凡的老者。
受尽张渡河万般宠爱的她们自小从未遇过危险,从不受到伤害,天不怕地不怕,而此刻却是如此被人冒犯,内心的怨恨可想而知。
当那老者来到他们前方时,张凝苏突然挺起娇嫩的嗓子破口大骂:
“臭老头!四处伤人,竟敢攻击姑奶奶我,快快下来受死!”
叶映天心中暗道糟糕,连忙将张凝苏抓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巴,少女的香味扑面入鼻,柔软的躯体触碰他的神经,然而叶映天却紧张地看向那老者。
一旁的张凝楚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叶映天离开了吹云派无法无天想占便宜了,很少恶言恶语的她此刻也是学着张凝苏的调调怒道:
“小天子你干什么?你想万毒噬骨么?”
此刻在叶映天怀里,张凝苏用真气使劲挣扎却没有挣脱,才意识到叶映天拥有强大的修为,且已经高出了她们很多。
张凝楚正想进一步行动,却见那老者一挥手,带着身边十几位身披银甲的军士,挺着明晃晃的银枪奔向滚落在路边的他们,而叶映天放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张凝苏,不加解释便两手强行拉起两人飞快地向身后小树林跑去。
“快走!”
身后的追喊声惊醒了娇生惯养的吹云双娇,认识到危险的她们默默地任由叶映天拉着在树林里穿行,而追来的人却因为树木的杂乱暂时没追上。
然而好景不长,只见那老者脱离马匹,腾越而起,轻功闪烁间飞快地拉近距离,不久便挡在了三人面前。
叶映天见已无法逃脱,示意吹云双娇不要说话,眼中波光流转,对着老者抱拳躬身道:
“拜见前辈!之前我家小姐无意冒犯,还望海涵,只要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我们将不胜感激,小的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哼!小小年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让我来教训教训她,告诉她怎么尊敬长辈!”
老者猛地冲来,一掌扇向了张凝苏,速度之快让从未干过真架的张凝苏只来得及抬出一臂遮住脸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