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声和欢笑声奇异结合而成的杂吵渐渐停息,新郎所骑乘的红布马被新郎喝停:
“前方何人,好狗不挡道,你想找死吗?”首先开口的是新郎马边的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
“此路非我开,此时却为我所占,要想过此路,留下轿中的新娘子!”
叶映天充满匪气的腔调顿时引起了一阵挥刀声,似乎那些拿刀的人只待马上的主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不知是谁的叶映天乱刀砍死。
然而他们向来不多话的主子这时却没有立刻大开杀戒,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叶映天。其实他本来就没有将叶映天放在眼里,看起来如此年轻,恐怕还不是他护卫的一合之敌,只是这不凡的外貌和不俗的着装表明叶映天可能有不小的来头,让极其谨慎的他想探个究竟。
想到这里,他一眨小眼睛,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笑脸:
“不知兄台是何人,在下乃是杨州集武堂玉牌护法钱宇之子钱易龙,可否结识一下?”
说到玉牌两个字时,钱易龙的语气都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胸膛都自然而然地往后倾斜。
“钱易龙?我看是钱易虫吧!哼!老子对你后面轿子上的女人感兴趣?不知可否让给我呀?要是你让给我,那咱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啊!哈哈哈哈!”
在叶映天的肆意狂笑中,钱易龙的脸渐渐扭曲起来,但他却还是没有动手,只是咬牙切齿地说到:
“兄弟说笑了,这可是上木国四大才女之一,杨州第一美女的名商白家千金白胜玉!这可是价值不菲!你可有什么能撑住自己的肚子来吃了她?”
叶映天一挥手中的剑:
“白胜玉?哼!看到这把剑没?我刚买的啊!花了我几万两银票呢!我正想看看这把剑有多大能耐呢!看看他值不值得我买,看看他能不能撑着我吃了白胜玉!”
说玩,叶映天咻地一声拔出了银光闪闪的宝剑。
众卫一惊,紧握自己的宝刀,正想迎战叶映天,却发现叶映天还是在原地没动,而钱易龙也是紧盯着叶映天:
“你到底是谁?”钱易龙已经被叶映天激得怒火中烧,耐心磨尽。
“钱易虫,别问了,虽不知道那玉牌护法是什么鬼东西,但我想我应该没你那样有强大身份的老爹,来吧!看剑!”
说着,叶映天就冲向了钱易龙,同时所有的护卫也自动护主,抬起刀剑迎向了叶映天。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震惊了所有人,只见眼前叶映天飞旋舞剑,刀剑碰撞间擦出火花,却不见一滴鲜血,然后叶映天一下子就穿过刀光剑影,在不伤一人的情况下,来到了钱易龙的马前,银刃架在了钱易龙脖子上。
“哈哈!益虫兄?哎……不对!应该是害虫兄!我说害虫兄啊!你说现在我这把宝剑能否撑住我的肚子吃了那什么白胜玉呀?啊?”
此时在那钱易龙身后的轿子里,破涕而笑的声音隐隐约约,而若仔细观望,还可以发现帘布被微微撩开了一条缝。而那轿子外的老夫妇也正低声对里面说着什么,只是他俩仍愁眉不展,眼睛还通红。
在卫士群里,一个眼尖的小个子轻手轻脚快速离开了这里……
钱易龙心里骂娘了!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如此年轻滴神宫高手?他额头一滴冷汗滴落到剑刃上:
“兄,兄弟!高抬贵手啊!你好歹都是神宫境的高手了,前途无量啊!兄弟我现在对你是敬佩有加,那白胜玉就归你啦!你可别手一抖把我杀了,那你怎么去集武堂大展宏图呢?”
作为杨州集武堂玉牌护法之子,钱易龙横行霸道却又谨慎聪慧,在他老爹的帮助下,他强记了上木国数百的顶级高手,为的就是在以后欺男霸女时别踢到铁板。
如今他见到神宫境的叶映天,就肯定叶映天正要加入集武堂,或者刚加入,因为他对叶映天没一点映像,所以他提醒叶映天别杀了他,那以后叶映天就别在集武堂混了,因为他老爹好歹是拥有神宫境巅峰功力的武林老手,结识的人脉也不是他年轻气盛的叶映天所能比的。
虽然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叶映天并不会顾及他老爹,且叶映天对集武令很不屑,但叶映天还真不会轻易杀人,即使钱易龙作恶多端。
但死罪可勉,活罪难逃!
“哼!钱易龙!老子不怕你老爹,你的小命小爷我也不稀罕的,但为了防止悲剧重演……”
叶映天变得严肃的话语嘎然而止,人们只见到他突然收剑,猛然合鞘,然后钱易龙的就趴在马背上开始惨烈嘶喊,那声音凄厉得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