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扳不过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那给我也看下阴阳眼吧,赵小兄弟。”
这对父女真是
我口中默念开眼咒,食中二指齐出,在他们的眉心中间各虚画了两道符咒:“好了,阴阳眼已经开了,你们若是想要解开的话,只需男左女右掌心往自己的眉心一拍,然后喊一声破!就可以了”
徐菲儿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怎么没看见鬼?我心中暗笑,刁蛮的女孩,接下来才是给你人生狠狠上一课的时候了
我左手五指微微弯曲,大拇指在其他四根手指的指腹上掐了起来,最后掐在无名指上,朝北方向看去,是一面墙,墙上有一个不小的推拉玻璃窗。于是指着那个窗户:“既然你胆子那么大,就到窗边看看吧,可别哭出来哈。”
窗户的位置很大,足以三人并列站在那边。
我将窗户推开,朝北的方向背阴,是一处种满竹子的竹林,看上去一片翠绿,配合鹅卵石小道和一条条石椅,是个散步的好地方如果不是竹子招魂的话。
现在是下午再过一会儿就要傍晚。
竹林外的道上时不时有人走过,看了一会儿,徐菲儿有些躁动:“鬼呢,你不要告诉我下面那些都是鬼,有好好几个我可认识着呢,还活的好好呢。”
她以为我不信,指着下面路过的一个人,然后拿起手机拨打,果然那个人也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接听
还真的是认识。
我心里有些郁闷,奇怪,北方靠阴,太阳从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这个园里面有不少的大楼,相互之间遮挡了不少阳光,加上这大楼后面种植了这晦气的招魂竹,怎么会没鬼呢?
不科学不对,是不玄学啊。
就在我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时,眼角余光落在竹林中走出来的一个人身上。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道:“快看竹林中走出来的那个红衣女人,仔细瞧瞧吧。”
听见我的话,徐菲儿也看了过去。
她眉头皱了皱,说这女人穿着的一身红衣是旧了点,但哪点像鬼的样子呢?我想了想:“有办法,你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摄像头拍一下试试”
我跟鬼打交道这么久,即使隐藏的再深,我也能判断出究竟是不是鬼。竹林走出来的这个女鬼,浑身上下完好无缺,如果不是死的时候就是完好,那极为有可能是厉鬼变化。
阴阳眼厉害,能看穿它们的隐身,能看穿普通鬼魂的变化,但却没办法直接看穿厉鬼的变化。
有时候一些我们经常接触的东西,却拥有很神奇的功能,可以直接看破它们的变化,这其中之一就是手机和数码相机,也许镜头不是活人的眼睛,又是以电力显像,所以能看到一些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吧。
徐菲儿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那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我也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红衣女人。
那个红衣女人走到小道的最边缘,那里是已经是竹林的外围,有阳光照射在那里,她又转身走了回来。徐菲儿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她的后脑勺”
不光她看到,我和徐林也看到了,这红衣女人的后脑勺上有个不小的窟窿,刚才是正面,又因为她是长发,有头发的遮掩没看出来,现在一转身看的真真切切!
徐菲儿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的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一张脸已经变得比听到自己后颈上长着诡异红丝线还苍白,我摇了摇头,准备将她紧握在手里的手机拿下。
她忽然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眼眶中挤满了泪水!
这是被吓哭的。
这是看到什么了?
我转头朝窗外看去,一张灰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猛地贴上来,还有那身红色衣服,那个后脑勺有窟窿的女人,竟然从竹林中径直飞了过来!
出于身体本能,我抬手就是一掌!
匆忙之下运转的法力,而且没有加持任何符咒,但也不是这女人能承受的,她惨叫一声,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重重的摔在竹林边上鹅卵石小道上。
刚才那一掌打中它的右肩膀,此时她的肩膀不断的在冒烟,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异样的表情,居然是不是怨恨,我有些诧异,很少会见到这种打了它还不怨恨的鬼。
发呆的这瞬间,女人跳进了竹林里面,消失了。这是又怎么回事,飞上来给我打一掌,然后就走了?
徐菲儿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看来被吓得不轻
徐林对这个女儿很是宠溺,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因为是会议室,她的异样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有些男员工想上来安慰一下,被徐林挥手一句:“你们玩,这里没事。”给打发了。
他满是心疼的摸着徐菲儿的脑袋:“傻孩子,爸又不是小孩子,都跟你说赵小兄弟不是普通人,你偏偏不信,仙,现在吓到了吧”
我上前解开徐菲儿的阴阳眼,这妞的心理估计有连爱因斯坦的都解不开的阴影面积,若是再看到点别的什么东西,保不正会真的吓瘫虽然我有办法,即使她吓瘫也能恢复过来。
徐林叹了口气,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的回答令我有些意外,刚才飞上来的女人他居然认识,那是这个科技园刚建立的时候,这女人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经过,一栋大楼上在装修,不知怎么掉下一把不小的锤子,正中女人的后脑勺,敲开了很大的一股窟窿,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当初徐林还带着同样十来岁的徐菲儿来到这里,因为建园初期,各家公司都在装修,路上堆了很多东西,走路十分不方便,他和这个女热走在同一条道上的前面,看这女人有些焦急的样子,他怕挡道,特意落后一些让女人先走。
谁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一阵懊恼和唏嘘:“七八年了,我每次经过那条小道的时候,都会感到无比的羞愧,不信鬼神的我,都会默默祈祷她早日轮回安息,却没想到她还在这里徘徊。不知道她当年带着的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能做的事情,只有自己找个时间去一下那个竹林,画符超度她。
就在徐林还在自责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中还缠着的红丝线,正色道:“徐老板,现在不是自责的事情,有件事情我必须单独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