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气急,看着陈掌柜的姿态,好像是吃定了这雅摘书坊!
随后,他又喃喃自语:“我就不信,张青枫凭一己之力,能够打破几百年的格局?”
“如果真的如此,我去爵府给他跪下磕头认罪!”
……
与此同时,长兴县县衙。
“这是武将军的文书,武将军是谁,你长兴县县令,该不会不清楚吧?”
“这张文书白纸黑字写着,非三品官员以上,不得干涉!”
“识相的给我放人,爵爷说了,他不要银两,他只要和早上一模一样的细盐!”
刘全站在公堂上,怒斥长兴县县令!
“可笑,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干涉?”
“你随便拿一张破文书来,就说这是摄政王的笔记,你怎么不说是陛下亲笔所书?”
“枉你刘全,在白云县当差多年,捏造文书,欺君罔上,此乃大罪!”
“来人,将刘全压入大牢,择日问斩!”
长兴县县令冷笑着,他一手拿着文书,一手拍着案板。
待到刘全被压下去之后,他愁眉不展,半点也轻松不起来。
“大人,这是摄政王亲手所书,我们这样做……”
师爷一脸担忧,忍不住出声提醒。
他是长兴县的师爷,如果摄政王怪罪下来,他也难逃罪责。
“如果不得罪摄政王,就得得罪护国公窦碧,你想得罪哪个?”
“摄政王手掌大权,但是他的兵权基本都在玄武关。护国公窦碧,他有一部分兵权,坐镇武朝各地守城。”
“玄武关一旦告破,朝廷自顾不暇,护国公拥兵自立,你觉得我们该得罪哪个?”
长兴县县令也是沉着一张脸,他也不想得罪摄政王,万一局势稳回来,事后清算,也不是没可能。
只不过当下曹朝局如此,长兴县县令必须做出选择。
况且,长兴县的孙校尉,就是护国公窦碧的人,校尉掌管一县的兵权!
“也对,摄政王如果怪罪下来,我们就说误杀,而且没有根本看到文书,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
“边关危机,摄政王无暇顾及内政。”
师爷的神色逐渐舒展开来,有护国公做后盾,他们面对摄政王,也不至于没任何底气。
“传将刘全问斩一事全县公布,护国公的意思,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朝廷新贵不过如此!”县令再度出声。
师爷答道:“遵命。不过大人,护国公和张子爵无冤无仇,为何会刻意针对?”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下去吧!”
县令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长长的一声叹息。
对于这件事,他只是略有耳闻。
听说,护国公的儿子窦尼挽,想要晋升子爵,被摄政王驳回。
这间隔还没一个月,张青枫横空出世,直接破格晋升,窦碧怀恨在心,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