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三井,据传军方在当年核爆时在沙漠修筑的几口水井之一,井水可直接饮用。红三井离我们现在的位置直径约100公里。
按我们的行进速度,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每天直径约20公里,要走五天。
现在探险队只有八个人。
像昨天那样,我同杨老二走在了最前面,我牵着一峰骆驼。
林老同刘爱国走在我们身后。刘爱国牵着一峰骆陀。
老陈同Belle走在林老身后。他们每人各牵着一头骆驼。
Belle还是背着一个黑色的长型背包,这个背包从出发来就一直同她形影不离。
两名年轻的士兵持枪在最后警戒。像昨天那样同时照看着另外两峰骆驼。
很快我们一行人走出了峡谷。
远处一片漫漫黄沙映入我的眼帘,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这里是黄沙的世界,黄沙的海洋,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里才是沙的尽头。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天是蓝的,地是黄的,这里除了蓝黄两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
我们一行人在沙漠上行走着,身后留下几行深深的印迹。
我们现在走的这一段沙漠属于阿奇克谷地。阿奇克谷地是古疏勒河的河道,又是罗布泊与库姆塔格沙漠的交界地带。它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4、5公里不等。
阿奇克谷地与库姆塔格沙漠的接壤地带是意外频发的地区。
我以前就曾父亲说过。当年探险队来到阿奇克谷地附近,其中一个队员在路边解手,结果解手的那个队员就离奇失踪了。
“喂,李漠安,还记得昨晚跟你说的事吗?”杨老二突然用肘部撞了撞我的手臂。
“什么事?”我疑惑地看着他。
“她呀!”杨老二悄悄用手望后面指了指,他又在打Belle的主意了。
“你打算怎样?”我笑了笑,现在我觉得在探险队中杨老二的作用就是活跃气氛的。
“李漠安你学着点。”杨老二挺起了胸脯,转身小跑来到了Belle身边。
Belle微微扬起头,女神的目光总是冷冷的。
“Belle,你累不累,我帮你背背包吧?”杨老二开始献殷勤了。
“不用,谢谢。”Belle直接拒绝了。
“别客气喔,我年轻有力的很!”杨老二脸皮倒挺厚的。
“你很有力吗?”还没等Belle回答,老陈突然开口了,老陈的目光不单冷,而且还锋利,“杨同志,要不帮我背背。”老陈要把自己的背包递给杨老二。
“李漠安,往那个方向走!”杨老二瞬间借机尿遁,然后跑到我旁边。
我笑了笑,失败了吧!我就知道这个结果。
其实在这探险队中想献殷勤的不单老二、老陈,还有士兵,甚至不苟言笑的刘爱国。
女神呀,谁不喜欢。
太阳渐渐升起。气温渐渐上升。
在沙漠里行走,必须要保持匀速,不能忽快忽慢,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体力。我们骑着骆驼缓缓向着红三井方向移近。
那连续起伏的沙丘真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样。
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为了节省时间,遇到普通的沙丘,我们没有绕开,直接爬过去。不过爬沙丘比登山还难,脚踩到沙丘上,软绵绵的沙子就将你陷下去,而且沙子还要往下滑,你就会被送到原处。幸亏带了双杖。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沙子是流沙,很细滑,一脚踩下去有的地方会一直沉到膝盖下面,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幸亏有着骆驼,否则绝对是要精疲力竭。
白天的塔克拉玛干是非常炎热的,气温估计已经高达40度了,仰头望去,只觉天上是白茫茫的一片,眼睛会被刺到。一路可以看到大量的枯胡杨东倒西歪的埋在无尽的沙里面。天气虽然炎热,但好在晴空万里,至少没有沙尘暴的危险。
一路上大家都很少说话,大家都知道必须要保持体力,应付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