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文西思,多米尼克大陆上久负盛名的艺术家,在油画,壁画,雕刻,建筑上都有着极深的造诣以及传世的经典作品。
克莉丝汀夫人在罗秀十岁生日时,购入达文西思的名作《最后的盛宴》,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最心爱的女儿。
当时成交的价格是一万三千个金币,相当于铁兰罗行省一个小郡全年的财政收入。
艺术品的价值,不仅仅在于作品所体现出来的美感,深度,技巧,还有渊源的历史,沉淀下来的文化底蕴,以及作品在各个收藏家里辗转时留下的轶事。
而价格,就在于作者的名气,还有收藏家追捧的力度了。
“如果是识货的收藏家,这个酒杯能卖出十个甚至几十个个金币的价格,都不算过份。但就艺术的价值来说,它是无价的,我不认为号称聚集了多米尼克大陆最顶尖艺术家的法兰帝国,有哪个名家能够达到这种水准……”
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杯子,一半被雕刻出了一副西格莉德俏立优银香花上,背靠大海的图像,一半依然保持完好,从完好的这一半看过去,迷离璀璨的光芒让人心,另一半的美景,隔着凸起的水晶,稍稍扭曲之后,更增加了梦幻的感觉。
西格莉德望着好友惊艳的眼神,心情十分愉悦。
“这真的是从餐刀雕刻而成?而且还是一柄银制餐刀?”海水蓝颜色眼睛的女士难以置信地看着杯子,如果不是至交好友,她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玩笑。
西格莉德轻轻抚摸着杯子上比发丝还要细薄的优银香花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肯定也会和好友一样惊讶。
“只能用来切碎牛肉,分割水果,匹萨食物的餐刀,在他的手里,仿佛被赋予了魔力,成为了达文西思的画笔。”西格莉德甚至将他和达文西思相提并论了。
好友的笑容有些暧昧,端着一杯口味略涩的绿茶,直勾勾地看着西格莉德。
“怎么了?”西格莉德问道。
“你不会被人用一个杯子就勾走了心吧?如果他真的是一位伦德贵族,可不会轻易地和一个法兰女人上床。”
西格莉德-冈萨雷斯,来自和樱兰罗帝国一海相隔的法兰帝国,五年前来到伦德,开了这家专门面对上层客户的碧溪法尼亚餐厅。
“难道和一个法兰女人上床,就是叛国罪?”西格莉德看着好友没有半点细纹的眼角,心中奇怪,难道这就是处女和非处女的区别么?她明明要比自己大上几岁。
海水蓝眼睛的女人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总是这么优雅,既不夸张,也不淡漠,“百年战争时期樱兰罗和法兰的敌对紧张关系,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但伦德的贵族们,总忘不了那位美人姬玛-佛罗拉-法兰西斯,所以他们对法兰女人保持着警惕,生怕她们是法兰间谍。”
姬玛,可以说是近几个世纪多米尼克大陆最有名的女人,老套的美人计因为她的绝代容颜而发挥了最强的作用,在樱兰罗帝国占据绝对优势,盖拉迪诺陛下将樱兰罗的旗帜插上法兰本土时,这个女人用她堪比月神黛安娜的容貌,如同天使吟唱的甜言蜜语,还有那妙曼如蛇女的身体,让盖拉迪诺陛下在法兰帝国帝都黎多瑙的皇帝行宫多停留了三天。
三天,短暂的三天,盖拉迪诺陛下觉得就是三万天也无法尽享姬玛的温柔。
三天,漫长的三天,樱兰罗人在想起这三天时,都会觉得那是最难过的日子。
盖拉迪诺陛下失去了追击法兰败军的最佳时机,法兰的贵族们召集他们的骑士,在黎多瑙的西部组织了一条卡其诺特防线,让盖拉迪诺的军队无法再前进一步,战局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