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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巫师,他那丑陋不堪的脸在我眼中第一次显得如此慈祥,我也是初次发现原来丑陋的东西一旦拿来依靠,也会奇迹地发现它会有着一种奇特的美。
“不要怕,有我在。.”巫师的话有着一种超乎自然的力量,让我的内心无比平静,比天水河的水面还要平静。
“嗯。”我似懂非懂地回应着他。
“把你的左手给我好吗?”
我便乖乖地把左手递了上去。.
巫师拿起他的桃木剑在我的左手手心画了一个十字,念叨了一句“左通男,右通女,天地阴阳,唯我独行”,这也是那晚我唯一听懂的一句咒语。.据说,桃木剑是茅山道士专用的作法工具,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村里的巫师也会用,而且他还学洋人的玩意儿画十字,我们天水围祖祖辈辈的巫师从来都没有去过外面,照理不可能从别人手里学来这两样玩意儿,村里的巫师也一般不和村民们生活在一起,别的村民也没有机会对他说这些东西,天晓得他究竟是怎么会的!倒是也没听说过有任何规定巫师就不能用桃木剑,就不能画十字的!
巫师叫我把画有十字的手握紧,我乖乖地照做了。..他便又拿出随手携带的一对八卦,在我面前连续打了三卦,无一例外显示的都是阳卦。他捡起卦,交给了我,叫我用另一只手握住。就在他背对着我一边念叨着咒语一边掐算着手指的时候,我感觉到那对八卦在我右手膨胀起来。.
起先的感觉并不十分明显,我稍稍加点力,它们就又乖乖地不动了,可是很快的,它们开始攒够了足够的能力,它们全身都变成了跳动的音符,在我手心里畅快地蹦跳起来,我加大力也控制不了。.
我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