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的士子纷纷喊着香兰的名字,已然是为之所倾倒,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每个时段都有着他们所喜欢的风格,似乎都已经厌倦了那些清高的花魁,已然是希望出现着这么一位不走寻常路线的花魁。
当然,亦是有老者对香兰嗤之以鼻的,大骂她有失风化之类的话。
“不害臊!”
兰儿一直站在花映容的身后,当看到舞台上的表演,看到如此暴露穿着打扮的香兰还卖弄风骚,却是忍不住进行吐糟道。
她的话不大不小,但足够让到有心人听到。只是话音刚落,她却是如同被针扎一般,整个人显得担忧地望向花映容。
花映容正在优雅地喝着清淡的茶水,却是背后长眼睛般,显得淡淡地说道:“确实是不害臊,但下不为例!”
兰儿听到这话,顿时如蒙大赦,急忙回了一个“是”,接着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却是不敢再多嘴了。
虽然她知道小姐的心肠不坏,但小姐对她们的言行举止要求极是严苛。现在她是小姐的丫环,陪着小姐在这个场合中,胡乱说话便是不懂规矩,更是让小姐有失面子。
最为重要的是,她们将来都是被小姐委以重任的人,若是她们现在都不知守规矩,小姐凭什么信任地将生意交给她们打理呢?
随着香兰表演拉开序幕,一些快船往返于画船和水阁间。
一些官员、商人和公子纷纷出手,令下人将相应的花朵送到属于香兰的大篮子之中,并在上面注明花朵是由谁所捐赠。
每个青楼女子背后都离不开金主的支持,特别是香兰和绮兰这种青楼的头牌,早早便会锁定一些恩主的支持,为着这场花魁大赛蓄力。
虽然花魁头衔存在着很大的偶然性,但若是她们早早锁定一些恩主的支持,那么很可能会达到抛砖引玉之效果,赢得一些跟风盘或大金主的支持。
当然,这亦可能是她们索要钱财的借口。毕竟这些金主所投的花朵,她们哪怕不能得到花魁的头衔,亦是能够从中分得一笔银子。
“来人,先给她送上一百朵!”
魏国公看到兴奋之时,先是轻蔑地瞥了一眼林晧然,接着对着手下大声地吩咐道。
一朵则是一百两,一百朵则是一万两。哪怕是放在富庶的扬州,对于大多数富商而言,亦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巨款。
当然,这里终究是盐商云集之地,花魁的游戏又历来受到士子和盐商的追捧。若是想要仅靠一百朵夺魁,那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林晧然面对着徐鹏举明显挑衅的目光,却是熟视无睹般继续喝茶。他早已经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今天之所以会参加这场盛事,实则是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