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陆皖宜无论是选婚戒还是拍婚纱照,都有意无意带上霍一诺。
霍一诺本来不想理会她,但是每次陆皖宜提出邀请,只要霍霄同去,就算再不情愿,她也会答应同往。
虽然她极度厌恶陆皖宜,但她更想看看霍霄穿上礼服戴上婚戒是什么样子。
在这种极端矛盾的心情里,每跟陆皖宜出一次门,她面对她的脸色就冷几分。
而只要霍一诺不高兴,霍霄半夜必定会偷偷跑到三楼安慰她,甜言蜜语加上某种“特殊运动”,第二天清晨在陆皖宜醒来之前再回到二楼。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过多久,李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天上午,陆皖宜正在厨房帮忙择菜,李凤见四下无人,低声问陆皖宜:“那个霍小姐,跟霍霄感情很好吗?”
“对呀,他俩一起长大的,所以很亲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俩没有血缘关系,又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是不是该避避嫌?”
陆皖宜不解地看着母亲:“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凤踌躇了一下,说:“我前两天起得早,凌晨五点多看到霍霄从三楼下来,三楼不是只有霍小姐在住吗?这个时间他跑三楼做什么?”
陆皖宜笑道:“妈,你想太多了,霍霄最近在为公司的事发愁,可能是想抽烟了,又怕烟味熏到我,所以跑顶楼抽。”
李凤看着女儿没心没肺,天塌下来都能当棉被的天真样子,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无奈:“你啊,傻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陆皖宜冲她笑,并没有把她这番话放在心上。
李凤却暗暗留了个心眼儿,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霍霄和霍一诺的关系也许并不简单。
另一边,霍霄最近觉得很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来自李凤,只要他一回家,李凤的目光就总是有意无意跟着他,他十次转身,有六七次能对上李凤或探究或打量的眼神,多年的律师从业经验摆在那里,他意识到李凤可能起疑心了。
凌晨两点钟,霍霄确定陆皖宜已经睡着了,悄悄走出房间直奔三楼。
和霍一诺一番缠绵后,他把她拥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把玩她的头发:“一诺,李凤好像对我起疑心了。”
“嗯?”
“她最近老盯着我看,我怀疑她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在陆皖宜生下孩子前,我们私底下先别见面。”
霍一诺一愣,连忙抓住他的手:“那得多久?”
“最少三个月,最多四个月,很快的。”
霍一诺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定要这样吗?万一她没发觉呢,说不定只是你多心了。”
她对霍霄有严重依赖心理,三四个月不能跟他在一起,就算见面了也只能客客气气互称兄妹,光是想想她就难受得要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霍霄安慰道,“你放心,等她生完孩子我就动手,药剂我已经弄到手了,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本来就虚,出点岔子变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等你做完手术,我托人给你换重身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你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