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确确实实不见了,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任少兰认定黎落在狡辩,又吼道:“还不给我滚过来!!!”
“……”黎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她一靠近就被任少兰揪住耳朵,连拉带拽地弄进灵堂去了。
灵堂跪了不少披麻戴孝守灵的子孙,都是二爷爷的近亲,正中央摆着一副乌木大棺材,老爷子的遗体还停在这里,等法事做完就送上山下葬。
黎落正四处张望,手里被任少兰塞了三根香,她低声催促道:“给二爷爷磕个头。”
黎落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只是站起来时,她目光无意中落在灵堂中间摆放着的遗像上,只一眼,她就吓得魂飞魄散。
“啊!!!!!!”
灵堂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惊得里外的族人纷纷跑过来一探究竟。
黎落跌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目光里惊惧万分。
任少兰一惊,连忙扑过来抱住她:“典典,怎么了?怎么了?”
黎落颤着手指向遗像,呼吸急促心跳疯狂加速,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他妈不是刚才她扶过桥的老大爷吗!!!
黎落被任少兰抱出灵堂,回到车上,她还不停的发抖和打嗝。
亲戚们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任少兰见黎落状态不对,连忙说:“她向来胆子小,可能是被吓着了,我先送她回去。”
于是她匆匆告别族人,带着黎落走了。
车开出好一段距离,任少兰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黎落:“典典,好些了吗?”
黎落慢慢从耳鸣心悸的状态缓过来,她躺在后座上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任少兰靠边停下车,关切地问:“你刚刚是怎么了?”
说到这个,黎落呜呜咽咽地哭开了:“我看见二爷爷了。”
任少兰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你平时跟二爷爷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看见个遗像都能吓成这样……”
“不是,妈,不是。”黎落哭出声,“你不是问我上独木桥干什么吗,我是扶二爷爷过桥去了。”
任少兰皱眉,她思索了一会儿,探身过来摸黎落的额头:“你这孩子,是不是发烧烧傻了?”
“不是,真的不是!!!”黎落哭得更大声了,她蹬了一下腿,“我真的看见了,扶他过桥他还跟我说谢谢。”
任少兰:“……”
“妈我撞鬼了。”黎落嚎啕大哭,“我怎么就撞鬼了……妈我害怕呜呜呜呜呜!”
任少兰到底心疼女儿,虽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还是搂着她安慰道:“没关系的呀,二爷爷生前那么疼你,就算撞上了他也不会害你,不怕不怕,咱们现在就回家。”
回到家,黎落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浑身没力气,任少兰拿了退烧药喂她,她勉强睁开眼,目光对上了卧在蚊帐上那只黑猫,它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黎落被它盯得浑身不自在,哑着嗓子对任少兰说:“妈,把猫赶走,我不喜欢它待在那儿。”
任少兰皱眉:“什么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