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道:“只是我们不知道,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把她杀了,他才四岁,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找到她。”
刘菲盯着付晓敏道:“或许我们可以叫李民翰来,你来跟你李叔叔说一说你为什么要杀她女儿。”
听到这句话,付晓敏的身体猛的一震,然后表情痛苦的道:“你们不要叫他来,求求你们,我没脸见他,没脸见他家人。”
袁江大声道:“快说,把整个事的经过详细的说出来,芳芳的尸体在哪。”
在另一个审讯室里,姚亮说出了杀害何勇的经过。
姚亮说道:“其实,在牢里我得知我父母死去的消息以后,我就想杀何勇了,我知道,我父母是为这事给气的,你们知道吗,我父母从小一直对我都很好,可以说是有些溺爱,我干的事,多半是出于好奇,说实在的,我只是想进银行金库看一看,没想到被何勇发现了,何勇就是害我的人。他本可以及时制止,但他没有。”
肖建刚道:“看来你对你的错误还是不愿承认,何勇现在虽然死了,你还在恨他。”
姚亮笑了笑道:“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出狱以后,就一直想着如何杀掉何勇,我想过很多种方法,最后,我想到了制造一起车祸,这是最安全也是最好的方法。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何勇,电话一接通他就知道我放出来了,开始他还厉声问我是不是要找麻烦,后来我说我是被你何勇故意弄进去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但你就是不说,你是踩着我立功受奖的。听了这话他态度就变了,我跟他说必须补偿我,他想了想同意了,我说晚上十点在市郊大新路边见面,他同意了。”
肖建刚道:“大新路那个地方也是你事先踩好点的?”
姚亮道:“是的,我事先看过,那个地方晚上车少,而且没有监控,易于逃跑。”
肖建刚道:“那你知道何勇为什么愿意这么晚一个人去见你?”
姚亮道:“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想补偿我。”
肖建刚道:“于是你就开了你们单位的车,制造了一起车祸,然后逃了。”
姚亮道:“对,傍晚,我开着车等在何勇家附近,当我确定就只有何勇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我放心了,于是在大新路口,我把他撞死了,就这么简单。”
肖建刚看着姚亮轻松的表情,似乎这不是杀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一样。
肖建刚道:“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姚亮道“这早已无所谓了,从二十年前开始挖银行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另一个审讯室里,刘菲听付晓敏讲了作案经过。
付晓敏说道:“这一段时间,学校里的同学都忙着复习考试,因为我是保送的,不用考试,于是我就想在家安安静静的看看书。”
说到这,付晓敏露出一副怨恨的表情,他说道:“可是我没办法看书,楼上那个小姑娘一天到晚都在跳,一下左,一下右,没玩没了。”
刘菲道:“这难道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付晓敏道:“任何惊天大事都是从微小的事开始的,楼上这小女孩,在楼上蹦来蹦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几次,我都想冲上去,可是我又忍住了。”
袁江道:“你完全可以和你李叔叔说啊,这也没必要杀人啊。”
付晓敏道:“我之前说过,可是没有用,这小孩好像有多动症,停不下来。”
刘菲道:“于是你就起了杀心。”
付晓敏道:“事情聚集到一个点,总是要爆发的,就在那天,当我复习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又在楼上跳了,于是我就想上楼制止,可是上了楼,我忽然想到跟这个小女孩开个玩笑,想制造他被绑架的假象,于是我勒住他的脖子,捂住她的嘴,把他拖到了我家,可能用力过猛,我发觉,她没气了。”
刘菲道:“你说是误杀?”
付晓敏道:“我已开始就没想杀人,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袁江道:“接着说,芳芳现在在哪?”
付晓敏道:“不知道。”
刘菲道:“什么,你说不知道?”
付晓敏道:“当时芳芳死了我很害怕,于是我连忙出了门,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下午我又去了学校的图书馆,晚上很晚我才回家,等到深夜,楼上没动静了,我就把芳芳的尸体包了,扔到了一个路边的水沟里。”
袁江道:“你说具体点,在什么地方?”
付晓敏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那天晚上很黑,而且我很慌张,我骑着自行车,骑了多久,我都记不清了。
晚上,重案组里,王征看了看审讯付晓敏的笔录道:“这个案件就这么完了?”
袁江道:“这案件肯没那么简单,我认为付晓敏根本就没说实话,或者他故意隐藏了一些东西。”
刘菲道:“没错,找不到尸体我们就不能结案,这一点付晓敏很清楚。”
王征道:“而且从付晓敏的口供来看,疑点很多,首先,法医在付晓敏家的厨房发现了一些血迹,而且已经证实了是芳芳的血迹,但是付晓敏说方法是被勒死的,这显然有矛盾,还有,芳芳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他说的也很含糊,要知道,在漆黑的夜里,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人,他能跑多远,这也是一个疑问,付晓敏说的路边的那条沟,我们也没找到,所以,这一些都还需要我们去证实。”
刘菲道:“我们明天立即去找芳芳的尸体。”
王征道:“付晓敏家是案发第一现场,必须还要仔细检查一遍。”
袁江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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