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凌飞又可怜又可恨。
白吉如是说,引来杨墨的轻笑,他深呼吸一次,吐出肺里的浊气:谁不是可怜又可恨的……
如果说要在凌飞和莫言中间选择一个,你选谁?她问道。
他毫不犹豫的答:凌飞。
果然你是GAY!
他边下楼梯,边不屑的道:凌飞属于情商低,可是理智还在,莫言属于没理智的,跟她没有道理可讲,我宁愿跟凌飞相处,也不愿意面对跟踪狂。
如果是结婚呢?
两个都不选最好,如果硬要选,莫言吧,新婚之夜逃跑。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人家新娘逃跑,你是新郎逃跑,太没出息了。
他长叹一声:我只是想跟正常的人相处,为何这样难!
她一边大笑一边叫起来:你还有我啊,我是正常人!
你?他淡淡地答道。我们总有天会分开地。
这话一出口。便是长长地沉默。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凌飞后面。各自想着心思。骄阳似火。照地他们都花了眼。看不清眼前地路。两个灵魂。一个身体。终于有天他们要一决雌雄。决定这个肉身最后地归属。最好地结果。呆在一个异性地肉身里。最坏地结果。魂飞魄散。
其实。你知道不。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白吉地话引得杨墨一阵笑:没有相濡以沫。哪里来地相忘于江湖。
她愣了一愣。肚里头有句话想要翻出来。却打着转儿。最后咽了回去:我们现在不算相濡以沫吗?
“去哪吃饭?”
凌飞适时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内里尴尬的气氛,杨墨笑道:“我们不去吃饭,我们去城东王二牛家看他得了失心疯的老婆。”
“生意?”
“对。我们现在欠着一大笔债哪。”他叹了口气,“你不如教我点道术,我也好多赚点钱。”
“我可以给你钱。”
凌飞说这话时仍是面无表情,让他有着不好的预感,便问道:“你钱从何来?”
“城里有富绅。给宅看风水。”
“看风水?”这也是个钱多人傻速来的活,他来了兴趣,追问道,“具体如何做?”
“说他宅子风水差,搞鬼,灭之,指点,收钱。”
杨墨无语半晌,问:“你一路上地钱都是这么来的?你不是说没用过这种骗人的方法吗?”
“不是骗人。”凌飞的眼眉微微挑高,带着几分隐约的不悦。“民间风水多差。”
“那你为什么还要搞鬼?”
“差风水未必立刻显,我没有耐性等。”
“所以你才说你从来不差钱?”
凌飞点了点头:“本身也不花钱。”
我真不知道他是在做好事还是做坏事……白吉咕哝了一句,杨墨同样哭笑不得。
两人走了没多久。便远远见着东城门。城墙门头上同样题着刚劲有力的字,白吉见着好奇。便在脑中问道:你问他这字是谁题的。
杨墨边四处打量寻找着当街跳大神的失心疯婆娘,边吐出两个字来:难得。
喂。我可是很欣赏中国古文化的!
我地意思是你难得居然没直接用身体,而是让我说。懂规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