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松开了手，他撤去了妖力，手上的镜子又变成了一片树叶。
不过那一片树叶却瞬间干枯，最终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化为黄沙，最终随风消散。
这就是妖气的副作用，它虽然变化万千，但也是会有代价的。
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出现，灵气也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的科学还没有办法解释灵气这种特殊的物质，更别说是妖气和魔气了。
见相柳似乎已经泄完怒火了，那地上的黑色狐狸这才慢慢又变成了苏媚的形状。
此时的苏媚趴在地上抽泣，相柳刚才的行为将她过往的痛苦经历完全勾起。
没有人知道，作为一个杂种妖族，苏媚到底受到过多少冷眼与委屈。
但是这些都被她和着泪水吞下了。
原本以为妖王重新出世，自己可以仗着他的宠爱，再一次昂首作妖，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罢了。
相柳居然将自己作为出气筒，将对李长烨的怒火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苏媚有苦难言，也无力反抗，只能是默默承受着。
虽然苏媚泣不成声，但是看起来楚楚可怜，倒也仍是一番惹人怜爱的姿态。
相柳看着地上那狼狈不堪却仍然百媚千娇的苏媚，突然灵光一现，好像有了什么新的计划一样。
相柳冷声说道：“你这小骚狐狸，倒是挺会勾引男人啊？不如你就去勾引李长烨吧，如何？”
苏媚连忙摇头，自己虽然对李长烨有一丝爱慕之意，但是印象里他可是一个杀神的形象。
金翅大鹏被他一剑重伤，连妖王都败于他手，那么他岂不是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死自己？
苏媚一想到这里就瑟瑟发抖，心想到，都怪自己说错了话，现在该如何是好？
恐怕这个李长烨会比相柳更难伺候，这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
看到苏媚疯狂摇头，相柳冷哼一声。
他蹲下身来，一把抓住苏媚的头发，然后狠狠砸进泥土里，问道：“怎么，不愿意？”
这小骚狐狸，居然敢不听话，莫非是想死了不成？
随后他又将苏媚的头拎了出来，对着她说道：“你不是喜欢他吗？让你去勾引他，怎么还不愿意呢？”
苏媚的泪水滚滚而下，似乎想要做最后的抵抗，她委屈巴巴地对着相柳说道：“大人，求求你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离开相柳，去找李长烨？这岂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自己与相柳最少是同为妖族，千年之前自己是他的宠物，再怎么说，相柳与自己也是有一丝情分的。
但是自己与李长烨那可就八杆子打不着关系了。
对苏媚来说，李长烨杀死自己的理由一大堆，不杀自己的理由可是一个也想不出来。
“呵呵，”相柳似笑非笑地说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就是你最后的机会，我在李长烨身边缺一个眼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相柳需要有个人在李长烨身边，时刻向自己汇报他的动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利用信息差，自己才能比李长烨提前一步行动。
虽然相柳希望把魏长卿发展成自己的人，但是毕竟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再说了，即便是魏长卿真的愿意加入自己的阵营，也很难让她出卖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