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好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请进吧。”
昭王双手抱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精美银箱,用脚踢门而入。箱子放在桌上,人却也不坐,双手摩挲着箱盖上精美的雕花,看了一眼傅汉卿,道:“明天皇兄御驾亲征。今晚你好好伺候他罢。”说罢拂袖而去,竟然是一刻不留。
傅汉卿本来已经做好听昭王“一叙”的准备,结果昭王居然就这么放过他走了,不由得有点惊奇。
走过去打开箱盖,傅汉卿看了一眼内容,又重新将它合上。
爬上床去,大被一蒙。今晚怕是不得睡了,还是趁现在赶快补个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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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晋王一身戎装,出得傅汉卿房门,志得意满,容光焕发,伸了一个懒腰。虽然一夜未睡,他这会儿精神却极其亢奋,感到自己年轻了二十岁。真是迫不及待要再次金戈铁马,重现当年辉煌啊。晋王感怀了一下,踱出院门,翻身上马,一众侍卫跑步跟随,驰骋而去。
傅汉卿的房门,安静地大开着。
晋王是马上皇帝,起居一直保持着军中的习惯,从不要人贴身伺候。此刻他既然已经离开,这清柳园又是禁地,为了安全隐秘,不用多少下人,专门伺候傅汉卿的更是一个也没有,傅汉卿从来也不要人伺候。
但是今天,傅汉卿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自己起身,合门,洗漱,躺回去等待早餐。
傅汉卿的房中,似乎已经在昨夜耗尽了所有的声音,唯余死寂。
过了一会儿,院门外又想起急急的脚步声,两个侍卫冲进院门,冲进傅汉卿的房间,低低交谈商量了几句,又匆匆跑了出去。
傅汉卿的房门,还是安静地大开着。
又是许久。这次来的却是四个膀大腰圆的侍卫,抬着一张轻便的软榻进了傅汉卿的房门。再出来时,软榻上多了一床薄被,被下一个蜷缩的人形。
从头到脚,都裹在被子里,只有几缕长发散落在外面。
四个人咣咣往院门处跑,身后却传来一声清冷的断喝: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