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喷香,微醺的傅汉卿,落在了京昭的卧室之外,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京昭的卧室书房,都坐落在一个小小的院落内,布局极似清柳园。
这药酒好厉害。他不是不可以运用内力将其强逼出去,但是他现在还真的需要这点酒气。
他的同学们,对他和阿昭在一起十余年,肌肤相亲(〉=00)次,仍然没有将对方“吃”掉的事实,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张罗着今天定要将他打包送给阿昭去开荤。
按照他们的说法,你是谁啊你绝色天下第一你有七百年的经验你稍微用点心思圣僧也会对你动心更何况她明摆着还喜欢你!
你不好意思上她,可你总能让她好意思上你吧!
口胡!难道你准备和她纯洁地精神恋爱到死啊???
粉嫩嫩,喷喷香,傅汉卿立在京昭门口,却抬不起手臂去推门。
正踯躅间,京昭的侍女小荫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盆药汤。抬头正眼看见傅汉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双颊腾起两片红云,几乎将手里的药汤也泼了去。
傅汉卿连忙伸手将药盆稳住,手指和小荫相触,小荫的身子都几乎瘫软了去,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傅汉卿,就移不开了。
绝色归绝色,美男归美男,平时傅汉卿的杀伤力没有这么大的。因为他一向不修边幅。
好吧,他头发蓬乱,油腻纠结,胡子拉碴,衣服不整,污迹斑斑,身上可以搓下两斤泥垢,不停散发异味,圾拉一双破鞋,鞋里的袜子经常不配对……
他每次带着孩子出门的时候,就是这幅形象。回来在京昭这里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京昭因为担心他的相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于他生活上的懒惰,完全听之任之,刻意地不派人帮他打理。而他既然不想再当男宠,自然更是乐得如此偷懒。
明珠蒙尘,没有识珠慧眼的小丫头,如何能完全欣赏到他被掩盖的神采。
今天,他这颗珠子可是被抛光打磨了,衬在天鹅绒上,展现在聚光灯下,那叫个光彩夺目。也就难怪小荫这个小丫头失态了。少女情怀总是诗嘛。
傅汉卿看着她手里的药盆,皱了眉,轻声问:“她每天都要喝这么多的药。”
“嗯,啊,王爷……哦,不是……”小荫的魂灵终于归了位。京昭身边的侍女,当然不可能是一个花痴。最初的震撼一过,她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来。
屈膝行了一个半礼,抿了嘴笑:“王爷,这是小姐交待下来,预备给她洗头的。”
脸盆里装的,会是喝的药嘛。
好大一个乌龙。不过傅汉卿皮厚,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将小荫手里的盆端了过去,说道:“我来帮她洗吧。你去休息就好。”
小荫乖巧地点头,再屈膝半礼:“王爷有事的话,呼唤小荫便是。奴婢会在园外伺候,绝对不让闲人进来打扰了王爷。”
所有人,都很积极地要将他们两个送作堆啊。
小荫已经退出园门外了。园中,只剩下他自己。还有房门内,小憩的京昭。
他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面前的房门,没有锁。朴素地,安静地,等他推开。
他会来这里,绝对不是因为那些同学异乎寻常的热情。
按照他的脾性,他自然不会白费力气,抗拒十几个同学的共同“好意”,可是他既然已经脱身,又怎么会肯再委屈自己依照他们的“指示”,来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情。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会此的劳累,如此的麻烦。他可是天下第一懒人。
他会来,是因为劲节,和他告别时候简单的一句话。
“阿汉,她还有三年。如果你想做什么,趁早做了吧。你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三年,三年的时间,是多长?
对于时光的流逝,很是没有概念的阿汉,望着房门思索。夕阳下,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他精美绝伦,略显迷茫的脸上,摇曳着不定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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