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九淡淡一笑,复又轻轻挥手,舒放也是一笑,赶紧着退到一边,大口喝茶去了。
狄九悠然往前踱了两步,目光在卢森脸上微微一凝,轻轻笑道: “所谓江湖豪杰,所谓男儿丈夫,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吗?所谓学成武 艺,欲与天下英雄一战,用的就是这种法子吗?所谓的行侠仗义,所谓的为国为民,使的就是如此手段吗?”
他笑语从容,目光淡淡从卢森那已经开始发紫的脸上掠过:“也许似你这般的所谓老江湖,觉得这是平常小事,可惜,我同师兄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人,却在看到如许记录之后,只觉惊心动魄,只感椎心刺骨。难道,我辈学武,为的就是争一时之意气,夺一刻之排名,逞一瞬之英雄吗?”
卢森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狄九冷冷逼视他:“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我那师兄到底是哪一处做得不好,惹来少侠如此动怒,非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卢森呐呐道:“我听说他自称天下无敌,觉得他过于狂妄……”
“听说?”狄九冷冷挑眉“只是听世人传言,甚至不曾亲口向我师兄求证过一句,便要烦劳少侠如此辛苦地来教训他?”
卢森闭上嘴,半声也不敢哼。
狄九环顾四周。目光森冷,双手徐徐抱拳:“江湖上有名地豪杰,武林中消息最灵通的人士,还有当日曾参予那一场误会的所有人,今日都在堂中,我想请诸位说一句公道话。我那师兄,可曾说过,自己天下无敌,便是我们振宇武馆,可曾有任何一个弟子,对外说过,他天下无敌?”
四周一片寂然。过了半日,才有人在人群中,含含糊糊地答一句:“傅公子确是没有如此自许过,想来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
狄九这才慢悠悠复把目光逼向卢森:“阁下只凭一面之词。便来寻我师兄性命相拼。我师兄若是武艺低微,死在阁下剑下。只怕在阁下看来,也只不过是活该。今日幸好我那师兄身手尚可。方能于剑下从容而退。阁下如此草菅人命,尚且只以为傲不视为耻,莫非我师兄他无端受人挑衅,却因不肯伤人而情愿自身受辱,倒成了可以被世人指责的卑鄙之事吗?”
这一番话说的冷锐锋芒,咄咄逼人,却又掷地有声。
没有人能不承认傅汉卿给人下跪居然是件极伟大的事,也没有人能不鄙视卢森无端挑衅的疯狂和自私。
狄九看着卢森那已经变得惨绿的脸色。犹自从从容容地笑道:“当然,阁下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想来也已经习惯了。”
这句话说完,卢森那惨绿色地脸,居然又腾地一声,透出一股红 来。
说起来,这事他倒真不是第一次做,刚才舒放念诵那些江湖上私斗资料时,就有两次提起他的名字。
一次是他不知死活向某个武林名宿挑战,想要借此扬名,人家懒得理会他这个后辈,一袖子把他打翻在地,跌个鼻青脸肿。
一次是和凌波仙子同行,凌波仙子多望了某个年轻少侠几眼,他就忍不住上前去挑衅,结果人家打不过他,交手几招,便很快溜了。
说起来,也算他幸运。在江湖上就这么莽莽撞撞混了三年,居然没有缺条胳膊少条腿,还是一个英俊漂亮年轻有为的少侠。
说起来,却又实在是他太不幸。他干的事,其实很多江湖上的年轻人都会做,向前辈高手挑战,以求快速成名,为了美丽的女子而去和别人打架,有几个血气方刚地少年人没走过这条路做过同样的事呢。
可偏偏他倒霉,去着惹傅汉卿,生生撞到阴毒的狄九手里,让狄九如此光明正大地在无数江湖高人面前,挤兑得无地自容。
狄九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已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当然也就懒得在这种小人物身上再花心思。他目光在人群中一招,停顿在宗无极身 上,悠然一笑:“宗馆主,这次我们向贵馆所请的贵客似乎并没有全到啊。”
宗无极不觉一愣,不明白在他忽然间转移话题,把目标放到自己身上,所为何来。只迟疑一下便笑道:“我那老弟自当年受伤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少与外人交往,便是我们武馆几个老兄弟去相劝,也没能劝得动他,真是辜负狄公子与齐馆主一番好意了。”
“是吗?”狄九悠然一笑,漫声道“这就奇了,宗馆主的老兄弟亲自出面,都没能请动这位老朋友,反是我们派出两个武师,把这位贵客给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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