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汉卿策骑着追风一路往回,纵骑如风。
抬眼望,天地一片广阔,心境也觉开朗许多。
在前方,狄一在等着他。
他的朋友在等着他。
这一世,虽说论文是肯定过不了,却丝毫不曾虚度。
瑶光碧落萧伤莫离,每一个人都对他极好。
有狄一这样地朋友。不离不弃。
就算是陌生如狄三,也肯为他一点恩义,冒险搏命。
若无这一番睁眼看世界,不会有与狄九这一场翻覆之情爱,却也同样,会错过这么多的美好。
如今细想,以往诸世,多受苦难。真的也不能怪旁人太多。或 者,最应该为之负责的,是自己吧?
是自己固执地不肯去看,不肯去听,不肯去接受,不肯去理解。是自己把自己关在了最小最黑暗的笼子里吧?
其实,只要一举步就能走出来,其实,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
这人间,有善,有恶,有负义,也有恩情,不是没有黑暗。但光明之中,也有更多的精彩。
这……就是人间历练的意义吗?
这就是教授同学们。一再期盼他能感受了解的一切吗?
他举目遥望远方云天尽头,想着所有曾善待他地人。微微笑一笑,默默在心底说:“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然后,闭目,扑倒在马背上,鲜血同时自七窍向外四溢,四肢百骸无不发低沉的异声,便似每一节骨头,都在受重力击打一般。
天地自然。造化有道,一切一切。自有其平衡的真理在。
任何绝对的强大,和绝对的弱小,都会被自然慢慢地淘汰,永远地消失。
武功,也是一样。
纵然他所练的内力,是劲节,小容,方轻尘,三人齐心合力,共同融合人间所有武功精髓,再借助电脑分析人体地构造,潜力的极限,血脉运行规律,然后才研制出来的天下顶级神功,也还是一样。
即使这项武功练之事半而功倍,威力胜过人间任何武功许多倍,也一样有极限。即使以傅汉卿的心性最适合练这武功,效果倒比小容轻尘劲节这三个创功者,还要强上数倍,却也同样不是无所不能。这神功再强再厉害,也只是人间极致,断然不可能比拟神魔。
就算是没有受过伤的他,全力出手,也不可能有今日这种诡异恐怖的效果。更何况,他还曾经武功尽失,这两年半来,他虽然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保护一些人,而以前所未有的态度认真练功,甚至小心地训练自己对内力的掌控能力,但却也不可能……
他能一喝之威,震动双峰,一掌之力,自生烈风,只是因为他以一种强横的方式,将内息引得疯狂暴发起来。和修罗教的高手使用天魔解体大法,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功力尽数暴散,身体,自然也受到无法恢复地伤害。
更何况,他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又哪里经得起这么强横地力量冲 击。
只是他天生不怕痛,对于身体的不适,有着超乎寻常地忍耐力,这才能在人前一直遮遮掩掩,不被发现。
只是……忍耐也有极限,强撑也终会无力。
倒下之后,整个身体便不再属于他了。
有多少经脉在体内崩断,有多少血肉在嘶喊呻吟,有多少鲜血在疯狂地要从七窍涌出。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见不到他们了。
他和狄九说了的。他,是要回去了。
如许人生,他知道了爱,也识得了怨,他有过情人,也得了朋友。他学会了去关心别人,守护别人,却也同样学会了,原来,人真的是可以说话不算话的,原来,人真的是可以对关心自己的人说谎的。
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天地寂然无声,他什么也听不到。
知觉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最后的一点清明里,是很多很多地人。
“瑶光,碧落,萧伤,对不起,我的任性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这样做。另外选一个教主吧,他会比我做得好很多很多。”
“狄一,对不起,我骗了你。这我一生第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说话不算话,许诺做不到。居然是对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数人就这样死在我周围,我只想保护一些生命。可我不知道怎么去阻止狄九和瑶光他们拼命,我多么害怕,看到他们在以死相拼。我就是自己冲过去,也不懂怎么阻拦,你知道地,我根本不会打 架……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阻止一切,我只是想要保护一些重要的人,我只是……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要救他……”
“狄九,对不起,虽然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明白,但是我知道,当 初,我错的一定很多很多。原谅我,无论我错的是什么,请你原谅我。原谅了我,你也才能放开你自己。请你,待自己好一些吧……”
黑暗沉沉而降,他闭目再也睁不开。
终于,可以睡去了吧。
这一世,真的好累,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吧。
狄九在心中默数到一百,听着马蹄声由远而近。
伸手按着大树,慢慢站起来,一路扶着树走出去,林外,追风正焦虑地徘徊长嘶。见得主人出现,立时跑到近前。
九轻轻抚了抚追风,低声说:“带我去找他。”
傅汉卿,有所得必有所失。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你今日的惊天之威,根本不是人间所有。我不信有任何神功可以做到这一点。为了震撼所有人,你付出了什么?
傅汉卿,你不怕痛,而且居然学会了掩饰,学会了说谎,可是,内力却不会骗人。你输入我体内的真气,虽然强大,却明显带着强弩之末的枯竭。真是白痴!
那一喝一掌费了你多大心力,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把真力传给每一个受内伤的人。
你明知修罗教可能会搜查追杀我,居然不把我送到一个勉强算安全的地方就离开,不是你无情,只是你已经撑不下去了。
你明知我受伤,却要骑走我的追风,不是你懵懂不知世事,只不过是,你连走,都没有力气了。
你觉得你可以骗过所有人,躲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听天由命吗?你却忘了,追风是有灵性的宝马。
狄九抬头上望,是阳光太亮吧,刺得人眼中几乎掉泪。
阿汉,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我其实还是这样了解你这个傻瓜!
日落星移,月照高空。
山最高处风最寒,美酒犹在,却再无人有心去饮上一口啊。
狄一独立高处。那遥望远方地背影,几乎已凝成了石头,这样地张望,这样地等待,到底已经多久,多久了。
狄三再不说那些傅汉卿要谈情说爱,没空回来的闲话了,反而低声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他武功高得那么如神如魔,谁能伤他,就算狄九有心害他,都伤成那样,也做不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敢再跟随狄九去做他的敌人……”
“他自然没事,他怎么会有事?他虽然有些死心眼,并不是笨蛋,该防备该小心的,他全知道。就是狄九想再刺他一剑,也没那么容 易。”狄一怒声打断他的话。语气极不客气。
狄三却不生气,只笑笑:“是啊,也许只是狄九伤得太重,他一时放不下,耽误了时间。他一定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狄一忽得重重一拳向旁击去,身旁一棵碗口粗地树。生生被击得从中断开。
狄一却全然没有注意自己手背被擦破的血痕,只用那已经酸涩的眼睛。望着那遥无尽头的远方。
他会来的。
他答应过我,一把狄九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来。
他从来不骗人,他从来不会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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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疯了,从早上十点,一直写到晚上十点,腰完全酸了,背也僵了,手指也象要断了。
泪。努力想赶在月底之前结束魔主,开始风云。果然不是太容易的。
泪飞飞啊,俺腰酸背痛眼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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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俺今天一万两千字的更新上,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眼红红地喊,月票啊月票,长了翅膀飞过来吧。
满地打滚耍赖中。
粽子(斜眼上望):后妈……==||……唉,好 想过来的话就过来吧……另外,后妈你数错数了,你你你明明写了一万四的说……
以下,根据粽子和后妈今晚q聊记录整理改编……哈哈。
现在被狄九提醒,才猛然惊悟,对了,一切的一切,其实是为了一场论文啊。但是……为什么,他其实从来没有在意过呢。自己果然是最不负责任的坏学生啊。
我有罪,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粽子:“喂,纳兰,你时空错乱了。”
纳兰(汗):“我今天码字2小时敲了一万二千字,现在我地确是手疼外加头脑混乱啊……泪。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粽子:“啥?怎么又换‘你’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了?”
纳兰(抖):“我我我……我嗓子疼……”
粽子(磨牙):“你是说,你感冒了?”
纳兰(泪):“好像……有迹象……”
粽子(挥舞大棒):“你居然敢感冒!你居然敢又感冒!你自己那点本事自己不知道么你码这么多干嘛我们大家没有教育过你要悠着点 么?忘记上次一天码9000字的后果啦这次你还敢码一万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三少附体老云显灵啊……”
纳兰(绞手帕):“不是我啊,是我老公,现在外面这么多人流行性感冒他还要出去吃猪脚结果他感冒了现在传染我……”
粽子(斜视):“确定那猪脚不是你卖出去地所以愤怒的小猪趁机在里面给你老公下了感冒病毒?”
纳兰(思索):“不会吧……我这不还没开场虐他呢……”
粽子:“哼,别找借口了。你准备怎么和读者交待吧。”
纳兰(泪):“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我我我保证轻伤不下火线小病不停更新我保证我月底开风云……”
粽子(再次斜视):“你地保证……可信么?”
纳兰(鸡啄米点头):“可信!绝对可信!我月底写不完魔主我就没脸见人我就不敢出门我就不敢上网我就不能进群聊天我就天打雷 劈……”
粽子(哀叹):“好吧,相信你。去睡吧……赶紧休息养精蓄 锐……你可不能断在这里让我家小猪吊着……”
纳兰(举手):“我发誓,我明天开虐后天一定把他虐完!”
粽子:“……………………去睡。”
纳兰(泪):“我不能……我这一万二千字还乱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初稿总是好多地方很啰嗦要精简要整顿要校正……”
粽子(继续磨牙):“为了俺家小猪的福利……今天我替你校对!你下去吧!”
纳兰:“啊啊啊,这个,那个……”
粽子(无力挥手):“睡吧睡吧……看在我帮你校对的份上,记得最后对俺家小猪还有小9都好一点啊啊啊啊求求你后妈……”
纳兰:“这个这个……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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