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问我:“小哥,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一下,胖子摇头说:“姑奶奶根本就没离开,胖爷看你丫的是神经错乱了。”
忽然,吕天术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说:“不是古月,是琦夜。”
“琦夜?”我嘴里的饭菜开始往下掉,吸溜了一下说:“那琦夜之前在哪里?”
吕天术说:“那寝殿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当然你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棺床上,躲在周边不出声是很难发现的,那么昏暗的环境,难免会看错。”
我想了想吕天术的话,又看了看古月,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古月和琦夜的个头和身材都差不多,而且我看的又是背影,难免会被认错,毕竟古月也是一个不说话,很难感觉到她是否存在的人,这样也就说的通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打算到市里,一来是看苍狼的情况,二来就是给沈家母女支票,可能是这对母女怕我们耍诈、不承认,走的时候还叫了几个男邻居,个个虎视眈眈的。
人与人现在的信任已然不复存在,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市里他们去医院看苍狼,而我就带着沈家母女和她们的邻居到了银行,直到我把支票给了她们,事情才算是了结。
在沈家母女要回去的时候,我把她们来的人的车票给买了,因为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毕竟像我们这些人,这几个钱并不是那么重要,反而觉得自己亏欠她们的,这样做可能会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吧!
等我到了医院,张玲儿和红鱼已经先行踏上了回归的火车,剩下的只有我们一行人,通过霍羽的介绍,我才知道苍狼的情况有多严重,除了内伤、外伤之外,连颅内都有出血的症状,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吕天术的意思是等苍狼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转回北京医院,这期间就让霍羽陪着,而我们这一行人先回去,毕竟身上的冥器,说白了就是脏物,要是被发现了,自然个个至少都是无期,说不定像我这种筷子头,还可能枪毙。
一些道上的人常说,他们一只脚在棺材里,另一只就在牢狱中,其实这放在我们盗墓贼的身上更加的适合。
第二天一早,我们上了火车,期间转了好几次车,每次都是最慢的火车,足足将近三十个小时才回到了北京城,
晚上八点,我出了西站的时候,我差点就哭了出来,我他娘的终于回来了。
这样,我们就分道扬镳,胖子回了他的铺子,而吕天术和古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告诉他四合院虽然没人了,但我一直什么都没动,但吕天术却说他不回再回去了,毕竟他已经死了。
我问吕天术:“师傅,那你要去哪里?”
吕天术苦笑了几声,说:“呵呵,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他看了一眼古月,说:“我们走。”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瞬间放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无数的陌生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我打车回了潘家园的铺子。
刚走到铺子前,发现已经关门了,看了看破碎的手表,现在已经是将近十点,确实也不是营业的时间段,便敲起了门,叫道:“我回来了,快来开门。”
敲了一分钟之后,终于里边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叫道:“他妈的,大晚上的谁啊?”
我沉声道:“我是张林,开门。”
“啊,是老板回来了!”在这一嗓子之后,顿时里边就是一阵乱腾,这一下让我心头的火气消散了不少,还是自己家好啊!
在门打开的时候,给我开门的人却不是某个伙计,而是许久不见的三叔,我看到他愣了一下,问:“三叔,你怎么在我铺子里?”
三叔哭丧着脸说:“大侄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可要为咱们卸岭派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进到了铺子里边,顿时入眼是一片的狼藉,放佛被人洗劫了似的,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全都破碎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顿时,我自己都能感觉自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问三叔:“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远行了之后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家被抄了,这种感觉换做谁都不会高兴,说实话我现在有杀人的念头。
等到三叔把事情的大概经过一说,我就决定做点什么,要不然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