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这家伙的眼神已经表示了,他下去至少也要和胡八打一架,毕竟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少做,至少后来大家都是熟人,而且女人居多,所以他才收敛了,想不到又来这一套。
我们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待在这种危险环境之下。
想起来之前的胖子掉下的时候,我就问胖子:“我好像听到你说有什么东西咬你,是不是真的?”
胖子说:“当然是啊!你看。”说着他就把左手伸给了我,同时嘴里还抱怨着怎么什么倒霉事情都让他碰上,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看到胖子有些臃肿的手,那并不是他的手肥胖,上面有一拍清晰的小牙印,不是野兽的那种尖牙,而是类似小孩儿咬的一样,只是刚刚出了点血,血的颜色也正常,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我问:“你看到是什么东西咬的你吗?”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这脑子就是摆设,咬胖爷手的时候,胖爷的脑袋可以距离那窟窿眼有半臂的远,眼睛又没有长在手上,能看到个毛线。”
我看着自己手要移动到下一个窟窿眼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发毛,要是真有东西咬我,我是咬着牙让它咬我,还是会和胖子一样惊慌失措脱手,我想应该是后者居多吧!
但是路还是要继续往下走,不过心里多少有了些防备,而且看胖子的情况来看,那东西并不是像食肉动物,也没有毒,这点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
以前我觉得爬一百米的山真他娘的高,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是驼子,完全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不但要处处小心那些钙化的孔洞,还要提防未知生物,这算是有生以来最为煎熬的一次了。
霍羽早有到了我们下边,他的意思是如果再发生像刚才的突发事件,他好伸手帮忙,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条线的方式继续向下,这也就是为什么胖子掉落会连累了那么多人的关系,凡事都是有一利就有一弊嘛!
又下了一段之后,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虽说溶洞体系当中可能居住着一些“原住民”,但是不可能随处都是,显然真的是胖子运气不佳,而我这个倒霉蛋还透着那么一点点小幸运。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下面的霍羽又传来了捷报,说:“大家加把劲,从我这里有最多十五米都到底部了。”
在他的话音刚落,我的嘴刚高兴地要咧开,虽然还是咧开了,但那是疼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两只手上各咬了一口,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本来是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因为有了之前的心理暗示,居然硬生生地挺住了。
胖子在我上面,见我不继续往下爬了,就奇怪地问我:“小哥,这都马上要到底了,你丫的一个人原地不动的龇牙咧嘴是什么意思啊?”
我疼的说:“他娘的,有东西咬小爷。”
胖子一愣,忙问:“是不是很疼?疼的都快想把手抽出来了?”
我朝着唾了他一口,骂道:“还不赶快来帮忙,问你大爷个冒险啊!”
胖子苦着脸说:“小哥,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让胖爷去帮你,可谁又能来帮帮胖爷呢?”
一听这话,我立马意识到胖子也中招了,接下来就听到霍羽叫了一声:“这是一些什么东西?”接着就是闷哼一声,然后很快就又东西摔到地的声音。
那种疼真的很难形容,就好像被耗子夹夹住了手,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即便我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去,毕竟这里还有二十五六米高,掉下去摔不死也能摔个半死。
可是我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强忍着,因为那种疼感在加倍的增长,已经感觉到有牙齿咬破了自己的皮肤,沾染到了我的血,最终我还是拔出了双手。
而拔出双手的同时,也看到那两团灰色的东西,还死死地咬在我的手上,这时候因为失去了支撑,我整个人几乎就是面朝上躺着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