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居然还真有这种东西,但据我所知也就是王母果传的神乎其技,再也没有能够令人延年益寿的东西,那些现如今还活着的人,他们现在到底又在什么地方,又成了什么样子呢?
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李云这些问题,毕竟即便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就是说了,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有时候一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之后,我们两个又聊了一些关于这次合作的事情,合作就是有着相同的目标才能达成一致,很显然我们有,目标就是摧毁那棵王母树,让他们彻底心死,那样我们就能摆脱那种束缚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开着车还想着事情,自己知道这样非常的危险,可是脑子就不由控制的去想,越想越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这个合作就目前来看,我好像赔大本了。
李家和柳家被控制着,有些事情他们是不得已不那样去做,而我们就比较随便了,只要不接这单斗,那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反正有人要去破坏王母树,那我还去送这个命干什么?
想着这些,等我回过了神才发现路不对,但是这条路我并不是特别熟悉,只是来过那么一两次,而且当时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这就是所行的这条路给我的感觉。
继续往前开,我就知道了这是通往哪里,也没有调头,就那么一直开了下去。
到达了目的地,我把车停好,到路边的祭品店里边买了不少东西,老板还好心劝我大晚上不要上八宝山,可是这么远,我来都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玲儿在我心中占据了很重的分量,这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上了山,偶尔有个不怎么亮的路灯,正发出“吱吱”的响声,这和白天来的八宝山完全是两个模样,一个个坟头整齐地摆着,偶尔还能看到坟前有祭品,这应该是白天前来拜祭的人留下的,估计大晚上也就是我自己了。
作为一个拥有五年资历的盗墓贼,我虽说算不上行业的顶尖高手,但对于坟墓依然没有了入行前的那种惧怕,反倒是有一种好像回了家的感觉,这让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出来,五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了。
走到张玲儿的墓墙,我把祭品放下,点了一些纸钱给她,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我轻轻地抚摸着说:“玲姐,想不到我会这个点来吧?”
点了支烟,我靠在了墓碑坐下,夜风凄凉如水,但我心乱如麻,继续自语道:“我们又要出发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回来,我觉得我是能回来的,谁让我觉得自己是主角呢!”
一支烟没有抽完,我就发现在距离这里之外的半公里处,亮起了火苗,我就是一愣,心说难道除了小爷之外,居然还有人大晚上来拜祭,看来这脑袋被门挤了的人不止一个啊!
我也没有理会,只是对着张玲儿的坟头絮絮叨叨,我开始后悔自己上山来为什么没有买酒,那样喝一些或许心里会舒服点,但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路上也想过,只是忌讳自己开着车,所以才没有买。
远处的火苗烧了很久,看来上来的人非富即贵,带了很多的纸钱之类的祭品,我一直都看着那里,嘴里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是感觉很累,心很累。
终于,那火苗熄灭了,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熄灭的,因为在我意识到熄灭的时候,那可能是刚刚,也可能是早就熄灭了,我苦笑摇头,嘲笑自己为什么这么关注那边,难道是觉得有个人在心里有一丝安全感吗?
这时候,我就看到了一个手电光不停地闪烁着,那应该是有个人在朝我走来,我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下意识去摸腰间,可一摸一个空,这才想到自己是来祭奠的,而不是来倒斗的,所以根本没有带什么武器。
不过,仔细一想,这里是八宝山,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个人就是奔着我来的,应该是顺路,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所以也走这边,当然也可能是巡山守灵的人。
不出十分钟,一个人走到了我的附近,他开始用手电照着我的眼睛,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一下子整个人就开始慌了,暗暗责怪自己大晚上不回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什么人?”我用手挡着眼睛,说:“别他娘的照了,小爷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那人把手电移开,他笑着说:“难道说这是缘分,是上天让我那样做的吗?”
我一听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居然那么的熟悉,但是眼睛被晃的还没有适应过来,就忙揉着眼睛,竭力去适应当下的光线,等我看到居然是吕天术的时候,整个人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
过了一会儿,我吞着唾沫问:“师傅,您怎么来八宝山了。”
吕天术笑着说:“来祭奠一个故友,本来我以为是心血来潮,没想到这冥冥之中有天意的安排,看来这都是命运啊!”
我对于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根本听不懂,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那样感觉自己就显得有些白痴了,所以只好转移话题,问:“师傅,什么故友啊?您还是大晚上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