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出手替林熙解了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真的开始按林熙的口头指导给剩下的囚犯们处理包扎,他来来回回的在药箱里拿这样那样的工具药物,林熙只觉得一帮嚣张的混混这会儿被他震慑得乖的像只猫似的忍气吞声有趣得很,却没留意到,他趁着给犯人上药之机,悄悄从她的药箱中摸出一只肾上腺素的针剂,不着痕迹地揣进了口袋。
刚成功偷了药,应急处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气势汹汹地霍然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看过去,只见白振赫带着两名狱警大步走了进来,目不旁视,目标十分明确地直奔珞珈。
刚一照面,两名狱警不由分说地猛地架住珞珈把他控制起来——
珞珈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洗衣房二十几人打架围殴,白振赫既然在里面甩锅给他自己跑了,监狱里这么多人聚众私斗不是小事,总要有人为此负责,虽然他撇清了自己跟那毒品针剂的关系,但白振赫既然自己没打算出面,那这事儿的黑锅就肯定要栽赃到他这背到底。
白振赫看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厌恶程度简直就到了对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他早就知道白振赫肯定还有后手等着他,也做好了应付的准备,可是林熙不知道。
面对气势汹汹的狱警,这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有勇气替他拦在前面,挡住了对方要把他带走的路……
“他伤还没有处理好,你们要做什么?”
白振赫越过拦在面前的林熙,冷漠地看了珞珈一眼,公事公办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寻衅斗殴,违反监狱管理条例,禁闭一个月。”他说着,看了眼林熙的胸牌,“跟林医生无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是医生,他是我的病人,当然和我有关。”林熙拧着眉毛,在白振赫咄咄逼人的气势下竟然也不退不让,一字一句地拒绝道:“他的身体状况,不能接受惩罚性措施。”
白振赫无动于衷地挑挑眉,“他必须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规矩。”
“但是必须在他伤好之后,否则我将向监狱管理委员会进行如实上报,申请对整座西帕监狱进行调查。”
“……”自己故意逞凶,没想到这姑娘竟不卑不亢不退让,非但没吓着她,反正让她条理清晰地搬出管委会反将一军……白振赫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后面被控制起来的珞珈一眼——这混账脸上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多姿多彩,竟然还敢迎着他的目光挑衅地扬眉示威。
行,都是好样的。
跑得了和尚,我看你跑不跑得了庙。
白振赫满含威胁地冷笑一声,点点头,用警棍指了指珞珈,正待要说什么,从外面又进来一名狱警,快步走到白振赫身边,面色格外凝重地附在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急促而慌乱地对白振赫汇报道:“老大,老虎死了。”
!!!
从毒品针剂上提取出老虎的质问,监狱的人立刻去提审老虎,白振赫出来的时候才审完一轮,当时人坐在审讯室里还好好的,怎么不过转头的功夫,人就死了?!
再管不上什么珞珈,白振赫也没工夫跟医生讨论监狱管委会和人权问题,暂时让人先放开珞珈,带着人一阵风似的就出了处置室,快步下楼的时候只剩下他们几个狱警,白振赫问话的声音很沉,“怎么回事,审讯室对他用刑了?”
“没,老虎把自己撇的干净,审讯的人暂时找不到破绽和指控他偷拿违禁品封存室封存物的证据,就先把他放回去了。”来报信的狱警飞快地说:“没想到前脚刚放回去,后脚没多一会人就死了!”
“怎么死的?”
“谋杀,喉管被割开了,几乎一下毙命。”
“……”白振赫眼角跳了一下,“查监控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