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仗着大哥喜欢,总是诸多命令,现在竟然为了买一块玉佩,一下子花了五百五十两。凰姑娘,你是侯府千金,那就好好的当你的侯府千金,我们只是小小的生意人,实在是没法供养你。”
原来,福生一直在担心的是这件事,他娘和大哥好不容易才拼下的基业,会毁在她的手中。
姝凰心里冷笑,真是一个毛头小子,这是谁的基业。最初的钱是谁拿出来的,每一次转折又是谁凭着上一世的记忆,稳超胜卷。
可是,如今在福生眼里看来,这一切都和姝凰没有一点关系,她只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沾了生母的光,不停的索取,在福生的眼里,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的话,我会记下来,可是我想要怎么做,你能阻止吗?如果你不能阻止我的话,那就去试试,看能不能阻止长生大哥。”
姝凰对福生,心早已凉透了一半,也不愿意和他多说,往前走,错身越过他。
“你等一下。”
福生见姝凰漠视自己,伸手想要把她拦住,可是手才刚伸出去,看到姝凰冷冷的眼神,心里一怵,伸出去的手悻悻的收了回来。
姝凰曾经想过,是否要让福生知道,毕竟她把福生当做亲人,却受到这种误会,任凭是谁都不会好受。
但是,从刚才福生的态度看来,他早就把烟水行当做是自己的家业,谁都不能碰摸。
如果,他知道烟水行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家只不过还是帮姝凰打工而已。这样的事实,他是否能接受,而他身上光鲜的衣服配饰,还有到学堂念书的费用,都是拜姝凰所赐。
他会怎么想呢?
感激吗?
也许从前,姝凰会觉得,福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但是从他刚才的谈吐和举止看来,他根本不会感恩,反而会想办法把她除掉,然后让烟水行真正成为自己的家业。
只是,这些都不能和长生说。
姝凰回到礼王府,先是让巧妮帮小黑洗了一通,然后擦干后,才去仲良的院子。
也许是到了傍晚的缘故,仲良的院子看起来更加阴森,秋季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就好像闹鬼的房子一样。
巧妮缩了一下脖子,紧紧跟在姝凰身后,因为树冠太过于茂盛,根本没有光透进来。
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阑珊站在院子中间,指挥着一旁的两个家仆在……砍树。
她见姝凰来了,连忙走上前说道:“仲良公子服了药已经睡下了,我看着这里阴阴沉沉的,住着的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让人把东南边的树砍一点,也好透透光。”
阑珊做事,从来都是自己的主张,她知道要怎么做才会更好。
姝凰也不反对,她指了一下被砍下来的树杆,又指了一下巧妮怀里的小黑说道:“正好狗窝的材料,算是有了。”
恭言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姝凰来了,朝着她点头作揖说道:“今天的事,多谢凰姑娘,何贵妾在屋里,请你过去小叙。”
叫过去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