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女竟然拉着手,这等伤风败德的事情,也就只有这种没有教养,长于野外的村姑丫头才做的出来。
她早该想到,在五年前,礼王府里,宋姝凰也曾经恬不知耻的巴结意琛,还被她撞破。
史月舒昨天一晚上辗转没睡,才想起了姝凰被放在普华寺的原因,不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这个小贱蹄子,才九岁就知道如何勾引男人,就算被数十双眼睛看着,也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她差点就被姝凰这无辜的脸庞给骗到。
“直说,宋姝凰你要我直说什么,那些龌蹉的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只怕脏了我的嘴。”
史月舒心里是恨得不行,每个人都喜欢懋泽,都冲着他去,所以史月舒从来不担心她心意的意琛会被谁抢走。
论家世样貌,她史月舒在众人之首,所以只要她稍微暗示一下,意琛就在她的手掌心之中,绝对逃不掉。
现在,眼前这个装无辜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打起意琛的主意,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舒姐姐不肯直说,那么我只好自己猜测了。”
姝凰从她忽青忽白的脸上也大概知道她想着什么,果真心生爱慕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真是无药可救。
“莫不是舒姐姐误以为我喜欢上哪个男子,然后这个男子恰好是舒姐姐也喜欢的,所以才对我针锋相对?”
“你说什么?”
史月舒喜欢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整日围着她转的那几个官家姑娘也不知道。姝凰不过是回来了几天,不可能知道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姝凰也懒得再惺惺作态。
“昨晚,在曲径的树丛后面的人,是不是你呢?”
其实心里面早就证实了,只是想再问出来,确认一下,免得伤及无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想要套话呢,还是又挖了陷阱等我跳?”
比起汪雨佳,史月舒到底还是有点脑子,没有马上否认也没有马上承认。
她皱了一下眉头,对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旁人站起来,把通向甲板的帘子放下来,然后再放下一张厚厚的帘布,几乎要隔绝了两个地方。
阑珊看形势不对,想要跑出去叫人,虽然整个船上都是史月舒的手下,可是还有文玉和懋泽两个人信得过。
“可别让一个小滑头毁了好事。”
史月舒小声地说着,马上有三个人上前,把阑珊团团围住,然后捂着她的嘴巴。
像这种滥用私刑的做法,本来就不少见,只是这么光明正大,在帘子后面就是懋泽和文玉,她竟然也做得出来,这一点让姝凰有些佩服,还真的胆大。
“你应该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史月舒看着姝凰,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外面的人会知道她的恶行,又或者说她已经气疯到一定的程度,只要能教训得了姝凰,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姝凰瞥了一眼,一个扁平的木盒子,上面有上百支银针,这些银针比绣花针小一圈,但是又比太医手中的银针大一轮。
正是那种砸进肉里能把人痛的冷抽一口气,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伤口的力气,在银针隔壁,还放着两把钳子,顶部尖尖的,夹住指甲,稍加用力就可以把指甲抽出来。
这种东西,姝凰怎么会不知道呢,针扎在肉里的感觉,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她依旧能记住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