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品官的不受宠女儿,和太傅府上的嫡女,旁人知道要怎么选择。
“意琛公子,这件事你并不算是一个旁观者。”
文玉讨厌他这种性格,谁都不理会就好像天地之间为他独尊一样。
“那个疯女人会发疯,说到底是因为你,所以归根到底,你可是要跪在姝凰的床边谢罪呢。”
文玉看着意琛,毫不客气的说着,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真是看一次讨厌一次。
“愿闻其详。”
意琛做了一个很意外的表情,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依旧是蛮不在乎,更别说有什么意外。
看来这里一趟接人,纯粹是看在懋泽的份上而已。
“你这个人!”
文玉是彻底厌恶他,一个庶子,什么地位都没有,凭什么这么拽,连懋泽都懂得待人温文儒雅。
“郡主你该不会想说,史月舒和宋姝凰两人打起来,是因为我吧。我大哥在这里,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选谁才更加有‘前程’。这些话,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意琛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也真是因为一直都记得,所以只要是身份以外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
“是史月舒,和姝凰无关,那只是一个疯女人。”
文玉气的涨红了脸,粉嫩的脸庞爬上两朵红晕,她是恨不得捅意琛一刀,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
意琛挑了一下眉毛,倾世的容颜没有一点笑意,看着文玉等她继续往下说。
“真不知道史月舒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不过像她嘛,也只会看脸蛋,多半是因为你这张脸才会迷上,如果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真该好好的唾弃一番,躲闪不及。”
文玉尖酸刻薄的说着,一个男人也许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说只有长相没有本事。可是,就算是这样,意琛也没有生气,而且还是一点都不在意。
“能得人青睐,我想不到有什么不好。”
意琛有些无赖的说着,却也厌倦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他不是不知道他在旁人眼里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懋泽的跟班,一个长相俊美却没有丝毫用处的男人,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不知者无罪,所以意琛一直都不解释,还表现的很平庸,礼亲王有时候看着意琛,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法。幸好,还有一个儿子算是有点本事,那也就无所谓了。
“哼!”
文玉不再理会他,挪到一旁坐下,仿佛跟他多说一句话,都会侮辱了自己。
懋泽拉过意琛给他准备的衣裳,也许是因为文玉也在马车里,所以没有直接换下来,而是套了上去,整理好衣领,把扣子扣上以后,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姝凰没什么大碍,史月舒因为紧张所以刺偏了。但是因为跌下河里,伤口遇到水无法结痂,所以流了很多血。”
懋泽轻声说着,马车里的空间很小,他就算说的很小声,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意琛依旧抱胸坐着,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情,对懋泽的话,爱理不理。
“但是,太医说,她身子本来就羸弱,是经不住任何伤害的那种,所以就算是不严重的伤,放在她身上都变成了重伤。”
懋泽说着,垂下眼帘,好像在想着事情,过了一会儿后又抬起头,看着意琛继续说道:“文玉已经交待了太医,每日都会到宋府把脉诊断,所以还算是可以放下心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看着意琛,很显然这些话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意琛冷笑一声,有些厌烦的说道:“郡主这么关心宋三妹妹,这些话说给她听就好了。你这样对我说,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起长大的兄弟,稍微有点异常,都可以看得出来。
“说到企图,难道不该问你吗?”
懋泽脸上的笑意变得很古怪,说不上是开心或者是恼怒,但是更多的是试探。
“我派人给你口信,依照你这种性格,只需要让马车走一趟就好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意琛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你讨厌她没错,可是你亲自来了,难道不就是想要知道她的伤势吗,现在和你说了,却又不领情,真是骄傲呢。”
懋泽说着,又是笑了笑,疲惫的闭上眼睛。马车内,三个人都默默无语,宋府离礼王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但是大家似乎都不打算再说一个字。
马车里,安静得很诡异,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