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相信,只要加以利用,那么巧合就会被人曲解成特意。
人都是同情弱者,姝凰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握主动权。
反正她是婢女出身,上一辈为了活下去,再卑贱的事情都做过,这种假惺惺的处处可怜,算不了什么。只是棉瑜心高气傲,她从出身那天起,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
有时候,不看时机,一味的傲气,算不上什么本事。
姝凰从不认为自己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所以,无所谓欺诈不欺诈。
秋韵现在只关心能不能把苏洛杀了,她好不容易才攀上棉息,再也不是一个奴才,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被别人指使。
好不容易才爬上的位置,绝对不能因为苏洛这个贱丫头,就给毁了。
所以,秋韵才无心去理会姝凰和棉瑜两人之间的仇怨,她现在只相信可以帮她的人,只要可以为她说话,惩罚苏洛,赶她出宋府,甚至杀了她,秋韵只相信可以为她做这些的人。
“我们去找母亲吧,母亲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秋韵抹掉眼里的泪水,愤恨的说着,然后瞪着苏洛。
苏洛跪坐在地上,一声的狼狈,她看着姝凰,不知道她要秋韵带她去见尤氏是为什么。
但是,苏洛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姝凰,此刻她已经没有别的法子,除了相信还能做什么呢。
“三妹妹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棉瑜环视了一圈,她一直以来在宋府就扮演着很强势的形象,没有人相信会有人可以欺负她。
而现在姝凰虎落平阳,在一旁看热闹的家仆婢女们,更是不相信三姑娘能欺负大姑娘。
“妹妹不敢。”
姝凰说着,抬起头看着棉瑜,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我确实是特地来这里,虽然说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我还是关心秋嫂嫂,想来看看。那么大姐姐,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关心秋嫂嫂。”
“谁和你一样。”
棉瑜想也不想,直接说了出口,不管是好是还是坏事,她都绝对不可能和姝凰一样,于是一时嘴快,中了姝凰的圈套。
“和我不一样,是说大姐姐你不关心秋嫂嫂吗,不关心秋嫂嫂的话,你来这里做什么,关心苏洛?”
姝凰不给棉瑜解释的机会,接上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她虽然现在一无所有,可是还有一张嘴,谁也别想占她丝毫的便宜。
“哼,挺有本事,还挖坑给我跳。”
棉瑜冷笑一声,然后眼神扫过众人,大喝一声说道:“都不用干活吗,站在这里做什么,宋府可不养白吃米饭的人。”
听到棉瑜这么说,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纷纷退去,虽然说热闹好看,可是饭碗更加重要。
棉瑜看到大家都离开以后,才瞪着姝凰,冷冷说道:“牙尖嘴利了不少,是不是宁园那里太残败了,把你原本还稍微能看的一点闺秀样子都磨掉了。”
棉瑜知道现在姝凰的惨状,所以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要抓一下她的痛处。
可是,她却算错了。
棉瑜所在乎的东西,不管哪一件,任何一种,恰恰好都是姝凰一点都不在乎的。
那些所谓的名和利,在姝凰的眼里看来,还不如下一顿吃什么重要。所以,棉瑜说的这些话,在她看来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失势了,不正好让你上位吗,做妹妹的这么帮姐姐,你是不是要感谢我?”
姝凰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她并不害怕棉瑜,不管是斗势还是斗嘴,她都赢不了自己。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棉瑜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拉过秋韵,看来她是说不过姝凰,想要拉拢人数了。
“秋韵,我说什么样的狗,就会有什么样的人。反回来说,有什么样的人,就能养出什么样的狗。三妹妹不是很会勾引男人的吗,但凡是被她看上的男人,哪个没有和她传出一点什么话来?”
棉瑜说着,极其嫌弃的看了姝凰一眼,闺阁小姐,最忌讳的就是和男子之间暧昧不清,就算没有这回事,只是捕风捉影,一旦传出这种流言,基本上就没有好婆家会要。
这个道理只要是个人都会明白,姝凰更是清楚得不得了,可是她还是选择毁掉了自己的清誉。
秋韵看着姝凰,又看着棉瑜,她不关心两人之间的恩怨,此刻她只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我们去见母亲,带着这个贱人去。”
秋韵看着棉瑜,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棉瑜见她没有附和自己,心里一气,真是烂泥扶不上壁,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尤氏面前吹风,她一个小小的奴才才可以当了棉息的填房。
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听她的话了?